“小小年纪,口出狂言,可敢与我一战?”
王甫勇猛过人,更有一手坐而跃起的特殊本事。可是他的手刚刚摁在剑柄上,人还没有跃起,曲阿手中的羊骨头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倘若不是刚刚吃了你们的酒肉,你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
王甫脸色发烧,色厉内荏道:“这根骨头顶部并不锋利,你如何用来杀我?”
曲阿轻描淡写地收回羊骨头:“你可以试试。”
王甫心中不服,拔剑刚要跃起,那根羊骨头后发而先至,又鬼魅般抵住了他的咽喉。
骨头顶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裂开,形同一把骨剑。
“一条羊腿,一壶烧酒,已经救了你两条命。再有下一次的话,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王只觉得咽喉一阵发寒,他向来自负骁勇,此刻却连续两次,没能站起身来,吓得面如土色,冷汗直流。
王匡抚掌大笑:“好手段!不过只要我一声令下,四周乱箭齐发,你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曲阿吸了一下鼻子:“反正我贱命一条,能有你们兄弟陪葬,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曲阿一旦光棍起来,王氏兄弟就认怂了。
王匡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郭奉孝好毒辣的手段,佩服之至。说吧,你想要做甚?”
曲阿指了指李卓:“接下来的事情,由李县尉安排,他让你往东,你别朝西,他让你打狗,你莫撵鸡。不从者,死!”
王匡头上的汗出来了,王甫也是一筹莫展,碰上了曲阿这样的愣头青,他们兄弟的诸多手段都用不上了。
只有韩浩一脸轻松,一口羊肉,一口酒,就是那么惬意。
王匡如今顾不得找韩浩的麻烦,只是紧张兮兮地望着李卓:“李县尉,你说我做。”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刚刚王匡让李卓报名而入的时候,是何等的盛气凌人,而如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还有一方诸侯的威严。
李卓旧话重提:“在下奉命而来,就是想请使君到县衙一叙,郭县令已经恭候多时。”
“既然郭县令有请,敢不遵命。”
王匡恨得牙根痒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毕竟还没鱼死网破,他笃定郭嘉不敢轻易杀人,而且他背后还有泰山太守应劭撑腰,郭嘉区区一个奉高令,还能翻天不成?
等躲过这一劫,一定好好泡制曲阿和李卓,当然那个幕后主使郭嘉更是不能放过。
王匡安排王甫镇守老巢,自己则在五百亲兵的簇拥下,浩浩荡荡走向了县衙。
李卓心中不忍,就多说了两句:“人这一生,千万不能站错队。上一次你听袁绍的,杀了胡母班,这一次,你还听袁绍的,与曹使君对着干。好好活着不好吗,为何非要自己找死?”
“何为对?何为错?我杀胡母班是大义灭亲,名正言顺。至于曹孟德,宦官之后,岂能与袁本初相提并论?”
王匡不以为然:“仅凭区区一个郭奉孝,他有胆量杀我吗?或者说他有理由杀我吗?”
“王使君,其实想要杀一个人,找个理由很容易的。”李卓言尽于此,也就不再多说。
不管任何理由,都不会成为杀自己的理由。
如果自己这么好杀,曹孟德早就动手了,还轮得到他郭嘉。如今虽说是乱世,法律崩坏,但是也不能光靠刀剑排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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