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道:“韦大夫,你当真也愿陪勾践一起为寡人养马吗?”
韦方忙道:“正是,所以罪臣才会来此,大王难道不正是此意吗?”
心里暗骂:“明明是你指定要我来的,还假惺惺的说什么?”
夫差嘴角微微一翘,冷笑道:“那好,寡人就如你所愿!来人,押他们到王陵马房!”
两个士兵过来,给他们又上了囚具,押着他们四人往外走,经过管异身旁时,管异突然面露惊讶之色,指着韦方道:
“你——”
韦方一怔,停步道:“怎么啦?”
管异瞪着韦方看了一会,忽又摇摇头道:“没什么……嗯,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韦方皱了皱眉:“怎么吴国人个个看来都是不大正常的?”一个士兵喝道:“别磨蹭了,快走!”
四人被押出了大殿,听到殿里又纷纷议论喧嚷起来,终于渐行渐远,再也听不到了。
到了王宫附近虎丘山下王陵外,一个士兵指着旁边两间石屋喝道:
“这便是大王为你们准备好的马房,以后你们便在这里好好为大王养马,不得怠慢,知道吗?”
柘稽见这小小的吴兵竟也如此跋扈无礼,怒道:“无礼!”
勾践却手一扬,示意柘稽不可鲁莽造次,又向两个吴兵躬身道:“勾践知道,请二位放心!”
那吴兵得意哈哈一笑,“越王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在我这个小小吴士面前低声下气?”
另一个吴兵也哈哈大笑,两人笑着离开了王陵。
柘稽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勾践沉声道:“柘稽,寡人能忍,你更要能忍,切莫因小失大!”
柘稽一怔,只得应道:“是,大王!”
勾践摇摇头道:“对了,你们以后在别人面前也勿再以大王称呼寡人,我以后也不再以寡人自称,你们可要紧紧记住!”
范蠡道:“臣正想这么建议,这样可防吴王疑心,咱们以后在人前就以主人称呼大王吧!”
勾践点点头,韦方和柘稽也点头称是。
韦方环顾四周,只见前面陵园有高墙所隔,不见陵墓,只看见陵园大门有两个士兵把守。
又见虎丘山绝岩耸壑,气象万千,四下景色清幽,山色浓郁,不禁暗道:
“这地方倒真是一块风水宝地,虽然我也不懂这个……原来这里就是夫差老子阖闾的陵园了,而且便在吴国王宫附近,相传夫差为他老子在这里造了剑池,池中陪葬三千宝剑,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就在陵园里面?”
他好奇心起,径自向陵园大门走过去,还未到门口,一个守兵便喝道:
“什么人胆敢擅闯王陵!?”
另一个守兵已经举戈指着韦方。韦方忙道:“没什么,路过,路过,告罪,告罪!”
他忙不迭的回去,知道没有夫差同意,这王陵可不能随便进去的,只得暂时息了这念头。
四人进了马房看看,只见里面倒是不小,各养有一匹骏马,一匹纯白,一匹枣红,都肥壮高大,想必都是夫差的爱骑。
一见他们进来,骏马怕生长嘶,柘稽是武将,精于此道,伸手摸摸它们鬃毛,低声抚慰,它们很快便安静下来。
马房里简陋无物,连一张床也没有,地上胡乱满是干草和马粪,臭气熏天。
勾践顿时看傻了眼,喃喃道:“难道寡人以后便要在这污陋之所起居过活?”
“不错!”范蠡微笑道,“大王,这里以后便是咱们君臣的安栖之地了,这里虽简陋,但至少能遮风蔽雨,也算不错了!”
勾践点点头,又微微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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