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有孙武信守道义,约束部下不得扰民,会稽城破而不乱,虽人心惶惶,但基本上百姓生活还是照常。
勾践也不上朝了,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只等文种议降回来。
韦方也暂时没有进宫,自然也没有去“骚扰”毛嫱,虽然心里还是蠢蠢欲动。他便整天粘着伯姬,卿卿我我,时时“及时行乐”一番,甜蜜宛如新婚夫妇。
这天突然有两个吴兵上门,韦方接伯谦所报,吓了一跳:“难道吴军变卦,要抓人了?!”
吴兵见了韦方,一个恭身道:“孙将军有请韦大夫过府一叙!”
韦方这才稍稍放心来,不过不知孙武请自己过去干嘛,不免还是有些忐忑:“莫非他上次攻不下会稽,心里对我有意见,想翻旧账?”
吴兵很快便带他到了“孙府”,这“孙府”本是越国一个姓孙的臣子的,他早已趁乱逃到了楚国,人去楼空,孙武便将它当做临时军帐行府,它便有幸继续做它的“孙府”了。
见了孙武,韦方道:“不知将军要见韦方,有何吩咐?”
孙武道:“吩咐两字不敢当,只是闲来无事,想和韦大夫聊上一聊而已。”
“敢当的,敢当的,韦方如今已是将军阶下囚,将军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韦方苦笑道。
孙武肃然道:“两国交战,你我只是各为其主而已,不误交情的,何况孙武确实还有事要请教大夫你呢!今日你我一叙,不关政事战争,只是君子之交。”
韦方赞道:“将军胸襟广阔,果然是不同凡响,难怪将终成千秋兵圣!”
心里这才放心:“原来他真的并无恶意,是我自己多心多疑了……”
孙武一怔道:“韦大夫这又是在起卦吗?”
“这个……”韦方眼珠一转,笑道:“就算是吧,将军随便听听便可,哈哈!”
“不!”孙武正色道:“当日韦大夫神卦惊人,孙武至今未敢或忘,今日请韦大夫上门,正是想要继续向大夫请教请教。”
“不敢,将军但说无妨。”韦方心道:“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下可能有麻烦了,要是我答的不好,恐怕他会恼羞成怒,到时老子岂不是戳破西洋镜?”
士兵俸茶上来,韦方呷了一口,赞道:“好茶,谢了。”
“这是这孙府前任主人留下的。”孙武微笑道,“久闻越国多好茶,果然名不虚传,再加上好山好水,越国确实是个好地方。”
韦方心念一动,接口道:“所以将军便于心不忍,善待败国不扰民,此等仁义之举,实在是教韦方敬佩。”
孙武微笑道:“孙某只懂得行兵打仗,至于权谋政治,乃君主之事也。只是国家交战,百姓无辜,孙某也不忍生灵涂炭。”
韦方竖起大拇指赞道:“将军仁义,将名传后世也!”
心道:“春秋战国时期果然有些特别,人们都讲究什么仁义礼智信,看来是真的……”
孙武摇头道:“后世终是渺茫之事,孙某只知忠心为吴,行事做人能问心无愧足矣!”
韦方眼珠一转,心道:“机会来了……”
便笑道:“将军过谦了,将军不仅为人仁义,更是兵法如神,韦方早已久仰将军矣!”
孙武摇头道:“学无大成,不足挂齿!”
韦方正色道:“将军何必过谦?这次越国大败,想必定是出于将军的谋略,引蛇出洞,果然高明,韦方佩服之至!”
孙武呵呵一笑,“不敢当,这是孙某和伍相国一起定下的计谋,实不相瞒,半年前本以为能一举攻破会稽,没想到却有越国几位大夫力保会稽不失,尤其是韦大夫你,据说是你造出那火龙矢,逼得我们只能退兵,应该是孙某要向大夫你说个服字才是!”
韦方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忽然相对大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情,浑忘了彼此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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