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朦亮,韦方就醒了。看到伯谦还自呼呼大睡,韦方摇头直笑,漱了漱口,又洗了个脸,便朝西村走去。
他自然是去查找西施的。郑旦确是美得让他心动,要是没有西施,他也真的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可惜在他心目中,西施永远是无法不想不盼的。一天找不到她,他就一天老是牵念着这事。
“西施啊,你究竟在哪?你可知道我为了找你,连越国大夫都不要了?你就快点出现,让我一饱眼福吧!”
他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迷茫了,自打从郑旦口中听到夷光的名字后,更知道自己定能很快便会找到未来的西施了,只是此时真的一刻也是难耐啊!
本来他可以从郑旦口里打听夷光住处的,不过想想还是不妥,万一让郑旦疑心喝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了溪边,过了小桥,又到西村了。
溪水潺潺,晨风轻拂,远山秀丽,田埔花草气息弥漫,好一派清晨田园美丽风光,韦方不禁暗赞:“美人确实就该长在这么美的地方……”
韦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找西施,总不能挨家挨户去问吧?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情怯,他竟不敢找个村民打听一下夷光。
“嗯,我一个年轻小伙,要是打听一个小美女,未免有些唐突,只怕又会被人当成是轻浮浪子了,不妥,不妥啊……”他这样为自己找借口。
“也罢,便继续老子的'守株待美'吧,所谓西子浣衣,她总要来这洗衣服的,我就在这继续等这经典的历史一刻吧,哈哈!”
便又在旁边的那棵大树下,倚着枝干,翘起二郎腿,轻声哼着歌儿等了起来。
“这回可不会再有什么疯狗来打扰老子了吧,嘿嘿!”
他放心闭目,昨晚睡得不好,这里环境景色又太好,心情舒适愉悦,不一会儿竟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很快便大亮了,来溪边洗衣的女子又渐渐多了起来,韦方却还自呼呼大睡中,全然未觉。
她们边洗边看着韦方,对这个正在树下睡得香甜的“呆子”指指点点低声议论,不时偷笑。
韦方忽然从睡梦中清醒,这才发现了这群浣衣女子,“不知道夷光在不在里面?”他顿时一阵紧张激动。
他端坐细看,却觉得她们大多都是少女,又虽各有其美,青春动人,但却没有一个合自己心中的西施形象,不禁又失望了。
浣衣少女们看到他朝她们乱瞧,更是有的嘻嘻而笑,有的羞涩低头。
韦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禁面红起来。正要讪讪的说句什么时,忽听一人怒骂道:
“原来你又到这里来做那些龌龊事了,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韦方转身一看,只见郑戈正怒气冲冲地站在对面溪边,指着自己破口大骂,顿时吓了一跳。
见他手里拿着锄头,知道他正来干活,心道:“尼玛,这疯狗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正要想个法子还口时,忽见郑旦在郑戈后面匆匆赶来,叫道:
“大哥,你不要打他,他……他真的不是坏人!”
转眼郑旦越来越近,娇喘吁吁,看着韦方,眼神中有欣慰也有忧虑。
“奇怪,她怎么也来了?”韦方心道。
只见郑戈扛起锄头走上小桥,嘴里怒骂道:“别人都被你花言巧语所骗,我却偏偏不会,这回我真要打断你这狂徒的双脚,看你还敢不敢来明溪村撒野?”
韦方一惊,忙手忙脚乱的爬上大树,郑戈走近喝道:“下来!”
韦方笑道:“不,你上来!”
郑戈怒道:“你以为我爬不上去啊!”
说完扔下锄头便也要爬树,但韦方在树上不断地干扰他,他一时却也爬上去。但以郑戈身手,相信很快便能爬上。
郑旦在一旁看得心惊焦急,不住叫郑戈停手,但郑戈毫不理会,她也是无可奈何。
那群浣衣女子看得有趣,齐齐窃笑起来。一个少女笑道:“郑旦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似乎很紧张那个呆子嘛!”
“什么呆子?”郑旦一怔。
“树上那家伙刚才在这里一个人一动不动睡大觉,醒来又发呆似的把我们姐妹看了半晌,不是呆子又是什么?”那少女说着掩嘴嘻嘻笑起来。
郑旦俏面微微一红,娥媚一颦,不明所以,不禁又看向树上的韦方。
说话间郑戈又爬上了一截,韦方正狼狈间,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主人,是你在树上吗?”
韦方大喜,知道救星又及时来了,忙叫道:“没错没错!伯谦,是我,你快把这条疯狗赶走!”
郑戈大怒道:“你才是疯狗!”但他一说话,力气一泄,便爬不上去,跳下来正要再爬时,只见伯谦已经站在面前,威风凛凛。
郑戈知他功夫了得,自己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但怒气勃发,也不多想,挥拳便打。伯谦嘿嘿一笑,一闪一绊,郑戈便摔倒了。
韦方哈哈笑道:“这招就叫狗吃屎,果然是条疯狗!”郑戈大怒,起身又打,但又一次被伯谦轻易打翻在地。
韦方大乐:“这个保镖果然没收错,超值!”
伯谦喝道:“你打不过我的,还不停手?”
哪知郑戈牛脾气发,愈败愈勇,怒道:“打不过也要打!”爬起身来又向伯谦扑去。
伯谦又好气又好笑,“不识好歹的傻逼!”韦方见伯谦竟也学会说“傻逼”了,乐得哈哈大笑。
但郑戈和伯谦一样身上流的是越人的血,天生便是浑不怕死的性子,越败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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