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村果然是民风淳朴,爱憎分明又热情好客。当晚村长便在祀堂摆宴请客,为韦方洗尘除冤兼道谢扬义,老少村民坐了满满四大方席。
郑戈一伙却一个也没到,韦方知道他们定然一是没脸来,二是屁股疼来不了,暗暗好笑。
郑旦也没来,村长说她面皮儿薄,不敢来。韦方却自然知道她要照顾郑戈,而且说不定郑戈不让她来呢,便也不说破。
村民们知道韦方无过有功后,纷纷一改态度,对韦方不住称赞,礼敬有加,一个个都过来敬酒道谢。
韦方哪里能喝这么多酒?忙叫伯谦来支援。伯谦见他们对主人敬重称赞,早已乐不可支,简直比称赞自己还开心,自然便拼了老命也要替主人护驾。
伯谦酒量本大,加上心情大好,酒过三巡后,他已经为韦方喝了几十大杯酒。众人见他还自精神奕奕,毫无醉意,不禁骇然佩服。
韦方却只喝了两杯,心里感慨:“他们村民相互关心,互爱互助,真是难得,堪比两千多年后祖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哈哈!”
“所以说不打仗多好啊,天下太平,百姓开心,盛世幸福,勾践要是早些明白这一点,便不会有那么多烦恼苦难了,不过幸好老子挽救了他,哈哈!”
酒席虽然菜多肉少,但有很多自家瓜果,而且都做的很好吃,韦方吃得津津有味,不住称赞。
他酒量很渣,现在也微有醉意了,正所谓“酒足饭饱思**”,他兴奋之余,想到郑旦的美脸娇躯和柔软的香唇,欲念顿生,再也按捺不住,向村长道:“在下要解手,失陪一下。”
“好说,好说,茅厕便在出门转左,公子请便。”村长笑道。
韦方出了门,马上加快脚步,溜到郑家。瞅个无人的机会先又到郑戈窗外窥探,房里烛光透出,果然他们兄妹又都在房里。
只见郑戈又是俯卧在床上休息,郑旦却没有在纺纱织布,来回踱步,面有焦躁之色,偶尔又轻咬樱唇,露出羞涩的微笑。
韦方知道她定是在想自己,心里得意又甜蜜:“多么美好的初恋啊,不过却容易令人失去了自我,幸亏老子还保持清醒,哈哈!”
郑戈突然不悦道:“妹妹,你可不可以坐下来,看得我都快眼花了!”
郑旦一怔,这才慢慢在织椅上坐下,手里拿起织梭,却全无织布心思,还是怔怔发呆。
“你今晚究竟怎么啦?”郑戈摇头道。
郑旦轻咬樱唇,忽道:“大哥,村长摆宴,你为何不去?”
郑戈哼道:“我去个鸟!哼,都是你不好!明明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你却反而被他所骗,竟帮他脱罪,甚至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他迷了心窍,竟喜欢上他了?哼,要是这样,大哥我便第一个不答应!”
韦方大怒:“喜欢上老子又有什么不好的!老子干冒奇险改变历史拯救了你们,你却这么冥顽不化的讨厌老子!”
郑旦面一红道:“哪里喜欢上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真的是救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报,颠倒黑白冤枉好人。”
“冤枉?哼,你们都被那臭小子的花言巧语所惑,我却心里雪亮的很,还不是无行浪子一个?哼,真是越说越气,气死我了!”
韦方暗笑:“你气死最好,也免得在这里做电灯泡碍手碍脚……”
郑旦却默然不语,话不合调,兄妹俩一时说不下去了。
郑戈忽道:“……哦对了,妹妹,前日那石公子又来求亲,你究竟意思如何?我看他家世又好,又对你喜爱,若是嫁给他,这一世便是有了好归宿,大哥也就放心了。”
郑旦不悦道:“大哥,我不是让你断然拒绝他吗?你说得他好像有千好万好,郑旦却觉得他没一点好!”
韦方暗道:“哪个石公子?竟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郑旦答得好!尼玛,她现在心已属我,哪里还看得上其他男子?郑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而且最好屁股再疼上几天,别骚我和你妹的好事,哈哈哈!”
“你还是再好好想想,何况咱们没爹没娘,大哥就是长兄为父,你得听……”
“大哥!”郑旦不悦道。
“你还嫌大哥啰嗦是不是?真是的……咦,你过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什么事?”郑旦走过去,郑戈指着她发上的银笄嚷道:“妹妹,你这东西是哪来的?”
“这个……”郑旦俏面一红,嗫嚅道:“这个……嗯,对了,是我夷光妹妹送的!”
“夷光?”郑戈皱眉道,“不可能!她还小,哪有这样贵重之物?再说了,她家家境也不好,哪能有这种东西?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是哪个男子送给你的?啊,难道便是那臭小子?”
他越说越气,差点便要动手将郑旦头发里的银笄摘下来。
郑旦避了开去,嗔道:“大哥,你这个也要管,会不会管得太多了?”
韦方听到夷光名字,不禁呆了:“我的天!原来夷光真的在这,哈哈!老子很快便真的要找到西施了!”
又想:“原来郑旦和西施真的是情同姐妹,我要是把她俩一起泡了,恐怕后果难以预料……”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是激动兴奋,又是忐忑不安。
郑戈还要再说,郑旦却秀眉微蹙道:“我去倒碗药汤给你。”便不高兴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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