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笑道:“好句!正可应照此时此景。听三弟所言,原来这还是先人佳作,怎么我竟未曾听过?看来是我范蠡孤陋寡闻,学识有限啊!”
韦方一怔,知道自己又说漏嘴,微微面红,赶紧随便支吾过去。
范蠡忽然笑道:“原来我家内子已经见过三弟,还认了伯姬作妹妹,此事哥哥倒真是想不到……”
韦方苦笑道:“还不止呢,嫂夫人还硬要小弟我娶伯姬作老婆……”
“什么老婆?”
“哈,老婆是我的家乡话,就是妻子。”
范蠡一怔,便随即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难怪刚才见我内子有些神秘的样子……奇怪,她为何还未对我说?嗯,三弟,既是如此,倒也是美事一桩,伯姬本是佳人一个,三弟又为何看来愁眉苦脸的?”
“这个……吴军未退,这个时候我怎么有心情谈婚论娶?”
范蠡点点头,“不错,男儿有志,理应如此。”韦方见他支持自己,不禁精神一振。
范蠡低声笑道:“我这内子便是有些喜欢多管闲事,三弟你可莫怪……”
韦方苦笑道:“二哥莫怪,实不相瞒,你这老婆实在是好生厉害,小弟我甘拜下风,望风披靡,闻风而逃,风牛马不相及……”
他胡言乱语,越扯越远,范蠡听得一愣,尴尬道:“这个……嗯,她嘴巴确实是厉害,实不相瞒,我也常常是说她不过……”
韦方哈哈一笑,心道:“你要是被这厉害老婆缚死了,我才高兴呢,我的西施老婆啊,我来了……”
想到老婆,忽然想起一事,便道:“对了,二哥,何以大哥从不介绍他夫人给我认识?”
范蠡面色一黯,叹道:“这事可真怪不得大哥……我和他还在楚国时,他已经娶亲了,据说夫妻还非常恩爱,可惜他夫人命薄,成婚不久即因病香消玉殒。大哥他感念夫妻情义,至今未再娶。”说完喟然而叹。
韦方点头道:“原来如此,大哥原来是这样重情义的男子,真是难得……”
“可不是嘛,我也曾劝他再娶一个,可他却道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他夫人一样能让他动心的了。”范蠡叹道。
韦方心道:“那天瞧文种看歌姬眼神沉醉,原来并非好色,而是寄情,这倒没想到……”
他心念里一动,笑道:“大哥如此用情至深,韦方敬佩,我倒有句诗想送给他……”
“哦,好极,三弟请说!”
韦方清咳几声,清清喉咙,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范蠡一呆,仔细咀嚼诗句,忍不住赞道:“三弟此诗,颇具特色,与当世之赋大有不同,却实在是写得太好了,大哥要是听到了,定会感慨为知己的。三弟才情俱佳,范蠡佩服之至!”
韦方暗乐:“当然不同了,先秦诗赋哪有这种诗?哈哈……我也忘了这名句是谁写的,不过不要紧了,老子把能记得的适当用来应景装逼就行了,哈哈……”
忙谦道:“触景生情而已,不敢言佳,不敢言佳。”
两人又继续沏茶聊天,真的“偷了半日闲”。韦方回到家里,却见伯谦正在等候,看见韦方,伯谦喜道:“主人,快随我去作坊瞧瞧!”
到了作坊,只见工匠们正围在一起,不知在热闹什么,议论纷纷。见韦方前来,工匠们让开一道,韦方这才看见他们正在看那工匠头领锯木。
韦方见他手中的锯子似模似样,喜道:“你这么快就制作出来了?”
头领对他佩服之极,向韦方拜倒大声道:“大夫真乃神人也,这锯上的这些牙齿真厉害!你瞧!”说完便继续锯起木头来。
他是行家,自然一用就精,很快一段粗大的木头便让他锯成齐整两段,他兴奋道:“有了这锯,再大的树也难不倒我们了!”
工匠们端详那两段木头,指指点点,也是兴奋称赞不已,议论纷纷,都对韦方敬佩之极。
头领又锯一次,不料这次锯片却断成两截,韦方哈哈笑道:“看来这铜片太薄太脆了,不过你们都是行家,自己想想怎样让它再韧些吧,但也要有弹性才好。还有,锯还可以做成两人对拉的,再者还可大可小,大的可锯树,小的可解木,明白吗?”众工匠一齐拜倒。
韦方哈哈一笑,转身走了,心道:“锯子虽说不是老子先发明的,但好歹也是为他们造福,对不起了鲁班同志,你的发明可要少一种了……至于墨斗和刨子什么的,我可得留上一手,以备后需,不能再继续‘发明’了,不然他们都把老子当作活神仙,又或者当作祖师爷,那老子岂不是也成了工匠一个?哈哈,这种事老子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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