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踹了十几次,早熟练得闭眼都能以最合适的姿势出脚踹中罪犯,否则肯定是刻意控制。
而如果他怀里抱着的是个成年人……
抱歉,在离开座位的时候,克恩大概率不会带和桉件无关的人走,更不用说是抱了。
证据二:面对现在‘外表是小孩子·工藤新一’的时候,克恩很有耐心。
工藤优作连夜进行了一次‘工藤内部交流会’,他就是从会议中意识到克恩对工藤新一格外友善的态度的。
虽然对比起来很残忍,但不得不说,对比一下克恩对他、和克恩对工藤新一的态度,就能鲜明地感受到克恩对成年人和对孩子的态度了。
……糟糕,怎么有种脚下的土地软了一点点和想挂电话的强烈冲动。
“谢谢工藤先生,我理解您的意思了。”克恩先诚恳谢谢对方又递过来的自信包裹,才委婉地提醒对方,“不过我没有太多的教导别人的爱好,也没有贴心照顾小孩子、并悉心教导的自虐习惯,更没有贴心照顾成年人、并精心凋刻,培养出另一个自己的不良嗜好。”
所以,就算那位组织的首领是友善态度,克恩也不太觉得对方是把他当成长辈的那种友善态度,为了不惹他生气而小心翼翼地用宫野姐妹试探他,就更奇怪了。
克恩用仅剩的良心们心自问:他会是一个好的长辈和教导者吗?会让被自己教导的孩子如此濡慕自己吗?
显而易见,绝对不是。
就像对那位小温亚德先生一样,他会对小孩子存在耐心、和比对待大人多一些的温和,但只是一点点,也只是礼貌性的,是对陌生人的自然态度,一旦对方想要过度和他接触,那他仅有的耐心就会快速消耗殆尽,就会……
就会……
倒也不至于进行物理伤害,但多少会捏住对方最在乎的软肋,漫不经心地进行攻击,可以理解成‘戳伤口’。
比如那位温亚德小先生明显很在乎‘你明明说好了回来接我,却抛下了我’,那就再约定一次、再抛一次。
克恩若无其事地弹了弹空酒杯,暂时性地提出这个例子后,他又重新无视。
所以,如果工藤优作隐晦暗示的‘我看那位老鼠先生是你曾经温和教导的孩子,他对你的态度是对自己敬重的长辈,你决定帮助宫野姐妹,他唯恐你会生气,绝对不会真的伤害宫野姐妹,所以帮她们脱身很容易,对方也会配合的’意思的真的,那就只有两种解释。
一,组织的现任首领是位吃软不吃硬的大善人,只记得别人的好、不记得别人的坏。
二,组织的现任首领是位受虐狂。
不然,在工藤优作特定的‘他把你当成长辈’条件下,没法解释对方为什么会敬重他,而不是一看到他就突然ptsd,再看看他、发现他‘失忆’,又突然杀气四溢。
“我也理解您的意思了,不过有一点您误会了。”工藤优作回答。
广场上的白鸽们突然扑朔着翅膀,展翅飞起,像是被什么惊动了一样。
瞥了一眼那些展翅盘旋起来的白鸽们,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微笑了一下,“并不需要您刻意去教导。”
他微笑着道:“对于那位‘温亚德小先生’,您也没有过度关注,有意识地进行教导吧?”
有的人就是有一种人格魅力,那种由自身的能力、修养、底线、气势之类种种东西而糅杂组合在一起的奇妙魅力,就像是自然界中鸟类绚丽的尾翼一样。
那种鸟类哪怕只是正常地饮水觅食,都是一道优雅靓丽的风景线,就算是人类视角,也忍不住会把黑黝黝的摄像头对准他。
克恩就是这种存在。
在修养、能力、底线之类的东西都比普通人更优秀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发自内心地去仰慕他、学习他和憧憬他。
因此,工藤优作觉得,哪怕克恩的记忆完整,他也很有可能记不得那位首领,也不会在意那些自发追随自己的人,除非那些人有过激的、超出他底线的行为,如心翼教。
“在没确认之前,您可以把现任的首领当成那位小温亚德先生,”工藤优作又道,“那位小先生和乌丸集团的第一任主人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不是吗?”
“哪怕这任首领不是那位小温亚德先生,也不是乌丸的主人,对您来说也都一样,都是‘麻烦”的存在。”
他微笑着反问,“我应该没推测错吧?”
“麻烦?”克恩重复了一遍,他没反驳、也没承认,移开了这个话题,“那么,聪明的福尔摩斯先生,请问您计划好了如何让宫野小姐脱离危险了吗?”
工藤优作失笑,“你的福尔摩斯似乎不是我吧?”
是工藤新一,他的儿子。
他沉吟起来,“我选择了最简洁的计划,打算在宫野小姐‘被处理’的时候把她转出来,不过这需要和她进行准确直接的实时沟通,而且需要警方的配合。”
“也需要组织的配合。”
“警方里有组织的人,”克恩友情提醒,“你可以顺着意大利金币调查。”
他再次弹了一下空酒杯,漫不经心地反问,“聪明的福尔摩斯先生,您是霓灯人,应该很会派系斗争吧?”
“都说了,我不是你的福尔摩斯,”工藤优作叹气,又自动翻译他的话,“先找出和组织有联系的警方,再找到和那位卧底警方是敌对的派系进行合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无视了‘你是霓灯人,就一定擅长派系斗争’的刻板印象话。
克恩纠正,“警方本来就是福尔摩斯的朋友。”
“好吧、好吧,”工藤优作投降,他反问,“那么,‘福尔摩斯’在伦敦主动联系东京的警方,‘莫里亚蒂’在东京等待伦敦的组织首领联系?”
在工藤优作打电话转述‘贝尔摩德是故意调他离开东京’的时候,他就不打算回东京,而是按兵不动了。
克恩理解性点头,又真诚祝福,“在伦敦孤立无援的话,要小心人身安全,优秀的侦探是不会单独行动的。”
希望人没事。
他想了想,又纠正自己,“你应该有很多朋友吧?那算了,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工藤优作这种人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以他出色的智商和情商,只要他想接近某人,那一定是可以接近的,想要成为朋友,也是一定可以成为的。
哪怕他不当人。
“好的,好的,”工藤优作再次举手投降,他语气轻松地下定论,“朋友多就不需要担心安全的话,那我也收回尚未说出的关怀吧。”
“您的朋友一定比我还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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