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到心翼教的语气很厌恶、对心翼教教徒的称呼也是‘渎神者’,除了‘和心翼教是信奉同一位神明、但观点截然不同的教派’这一点还有疑虑,其他的都完美符合那个势力的特征。
“无论真实的记录,还是在自己理解上进行虚构重组的,只要是有关的记录,就绝对不能删除。”琴酒冷冷道,他又突然转了一下话锋,自然而然地询问,“你父母的那张合照,你没有销毁吧?”
工藤新一克制自己探头的冲动,他看着那个随着打电话在轻微晃动的白色剪影,以及那道直直投进衣柜的手电筒光束,咬牙往后缩了一些。
反正以他现在的听力,就算站在楼下都能听到电话那头琴酒的声音,不需要再多此一举地探头偷听。
“我父母和他们朋友的合照,我是不会销毁的,也不会转交给你保管。”雪莉冷澹道,她一边用手指挑开一个纸箱子,漫不经心地进行敷衍检查,一边又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那批心翼教的家伙都可以。”
“但是,只要白沙街福利院和那本记录了扇动语言的笔记还存在一天,就总会有‘探险者’和‘收集家’被不经意间瞥到的神明蛊惑,踏上渎神的过程。”
“区别只是疯的程度。”
“所有的记录,都不可以删除。”琴酒重复,他澹澹道,“没记错的话,你父母之所以死亡,也是因为心翼教吧,当时那个掀起那批复苏的家伙和组织的实验室有过一些接触,猜到了组织在研究能够令人长生、或者是返老还童的药物,于是闯进了实验室……”
雪莉打断,“嗯。”
“当时你的年纪还很小吧,你了解你的父母,就是从那些已有的记录和录像中。”琴酒又道。
“我觉得,‘那位神明’不会想当你的父母。”雪莉咬重了‘神明’的发音,“他不需要收集信仰,也不需要有人把他当成人生寄托,更何况,你根本没有见过他。”
“你甚至连他真正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算在路上擦肩而过,都会直接无视过去。”
她又道:“哪怕你在福利院的时候,和那些‘神启’朝夕相处,把它们当成伙伴和导师,但对于他来说,你也只是一个陌生人。”
说完,雪莉又把纸箱子合上,澹澹道:“我在做任务,挂断了。”
然后干脆利落地挂断了这通通话。
房间里再次重归一片寂静之中,工藤新一侧首看了一眼后上方。
这张床是放在窗户旁边的,和窗户有着一个床头柜的距离,窗户紧闭着、窗帘是束起的状态,翻窗的时候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把自己的影子投射得到处都是,引起雪莉的注意力。
那么问题来了,是继续静静偷听、等这批组织成员检查完毕开始撤退,还是该撤退的时候就撤退,忍痛放弃一些可能存在、又可能不存在的信息和线索?
工藤新一快速权衡了一下。
组织成员难得一见,更难得的是这还是个代号成员,听声音,还是一个年轻的女性代号成员、顶多二十岁出头,还是一个知道很多事情的代号成员。
所以,快速权衡了一下,工藤新一决定……
找到机会就立刻撤退。
……
没办法,他现在这个处境,只要对方低头检查一下床底,就可以直接开始摇队友了。
而很不妙的是,检查床底、衣柜,都是搜查房间时的正常行为。
只要雪莉是正常的搜查房间,那检查完衣柜,差不多就要检查床底了。
他静静地屏住呼吸,等待雪莉的下一步动作。
雪莉还站在衣柜面前,她静静站了几乎快一分钟,突然冷不丁道:“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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