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灵子恍然间意识到，神荼所有的动作、语言，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也就是所有的幻象其实都是她的记忆，关于神荼，最深刻的印象，只不过被迷穀树投射出来了！

她想明白一切，当即把指尖点在太阳穴上，五感封闭，这样关于神荼的记忆便淡化了。

果然，当她封闭五感的时候，五个神荼瞬间消失。

可她高兴的太早了，也忘了一件事，当她把五感封闭，她就是货真价实的凌胤人格啊！

而对凌胤最熟悉的，莫过于朝夕相对的郁垒了！

银灵子心头一跳，慢慢地转过身，嘴角的笑再也笑不下去了，果然五个郁垒赫然在目！

她有种想骂街的冲动！这他娘的也太开挂了吧！到底是谁给迷穀树开这么大的金手指的！

郁垒一号朝她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枪，声音冷的能冻成渣。

“你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以银灵子的身份出现在郁垒面前，他对她开了枪。

郁垒二号出手如电，将她的两只手并到一起，压到身后，极尽威胁。

“凌胤，你的眼睛很漂亮。”

这是郁垒从浮生一梦回来后，怀疑她的身份，对她施压试探。

郁垒三号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她手上摩挲，双目炯炯地看着她。

“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这是郁垒将她壁咚在厕所的时候，问出的话，那时候估计正在怀疑自己是个同性恋。

郁垒四号眼底幽光一闪，薄唇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极尽缠绵。

“凌秘书，你知不知道，你毒舌的样子很帅气。”

这是调查国画盗窃案的时候，两人前往影视城，郁垒对她的毒舌赞誉有加。

郁垒五号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表情变化，但却大失所望，一脸落寞。

“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啊。”

这是庄园拍卖会之后，两人传出绯闻，郁垒再次试探她时，失望地叹息。

短短一瞬间，银灵子似乎将她和郁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一遍。

明明那么短是时间，为何会有一阵走过一生的错觉？

整天对着个面无表情，毒舌又腹黑的秘书，也不知郁垒是怎么撑过来的。

又或者两人都是一样的冷心冷情，凑在一处，负负得正，刚好相得益彰。

银灵子摇摇头，赶紧把脑子里杂乱的念头挥去，这只是她的记忆而已！不是真正的郁少帅！

她强迫自己清醒点，开始努力分辨五个郁垒，哪一个才是幻象本体，只要把那个干掉，其他的自然就消散如烟了。

五个郁垒将她围在正中，虽然话不多，但一人一句，也够要人命的！

仿佛身处大型的精分现场，能把人逼疯！

银灵子开始回忆郁垒的表情和动作，手里拿着摄魂枪，毫不犹豫地把郁垒一号崩了！

本尊是不可能对她露出这种温柔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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