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促膝长谈,一夜难眠。
深夜,新府邸。
不说金碧辉煌,但是却家具俱全,石料上佳,木材极好,一看便是精心打造之地。
最吊诡的是,隔治所只有一条街而已。
曹氏的小姐若是从府中出来,到荀潇的府院,恐怕连护卫都不需要带。
毕竟荀潇自己就有几十个宿卫,还是典韦,王二统率。
现在死士营里有多了一个副统帅,本就是夏侯家的习剑之人。
忽然入营,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若是与荀潇又升官结合来看,那就很是耐人寻味了。
“文伯,你最近到底做了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不能一直蒙在鼓里,你的功劳……大家有目共睹,但绝不至于能如此抬爱。”
荀彧端坐在荀潇之前。
语气依旧还很沉稳。
说话缓慢温和,并不着急,但并非是事情没有超出预料。
只是荀彧能够推测未来会发生什么罢了。
“兄长会否是……思虑太多?”荀潇眉头紧皱,最近多是好事,但说来说去,这也只是个撰写文职,能干什么?
何至于此啊!?
“若是你心中担忧,我去向主公辞去官位便是。”
关键是你们能不能先回去?
夜深了,让我写信好不好?
为什么,你们动不动就喜欢彻夜长谈呢?是晚上才有时间吗?
我志才兄,这个时候都已经在美人怀里醉酒赋诗了,你们不要折磨我了!
“不,”荀彧淡然摇头,“并不是这么简单。”
“文伯,你处境极为危险,如今悄然成了众矢之的,只是你尚且不曾自知。”
“若你不是我的族弟,我自不用理会,可既然你我有此关联,我又岂能置之度外。”
这番话,不是什么真知灼见,算是荀彧作为一个亲人,而不是谋臣的关心。
荀潇自然也不会再怪罪。
“我真不知,主公想做什么,但若是此行危险,我的确可以退隐。”
荀彧笑了笑,“这倒不用。”
“但,接下来,你须得勤恳做事,待秋收之后,主公攻徐,再遣典韦立功,如是可成,方能安宁。”
“不过,这段时日,不可犯错,除张邈,陈宫,枣邸,毛玠等人之外,尚且还有不少曹氏宗亲将军,都对此颇有微词。”
“从今日起,在拿下徐州之前,不可再贸然出头立功,当如往常一样,早出晚归,安然度日……”
荀彧始终认为,荀潇看似不爱争功,但他能与诸多军士如此要好,被虎豹骑将士,死士营将士崇敬爱戴。
与他平日行径有关,他虽无争,可是他人却因此而归心。
再加上主公抬爱,招致此危险之境。
如此,真不知要如何才能度过。
“好啊,我本来就不喜欢出风头!”
荀潇顿时点头,答应了下来。
……
同年,春夏两季数月之久,曹氏宗亲将军在徐州附近不断驻军,从鄄城将兵马放置在小沛附近。
一时间厉兵秣马,扩充军备,反倒是没人再去揪着荀潇擢升之事不放,只是些许将军暗中略微不服。
恰巧在此时,曹操于小沛附近,打听到了一户商贾之家,有女初长成,乡里闻名,便和荀潇形容无二。
又收到了一封来自徐州琅琊的家书。
于是让曹宪回信。
一封久违的书信,从徐州郯县而来。
让荀潇顿时放下手中公务,到死士营中主帐去。
期待已久!
不过当他打开书信的一瞬间,却顿时愣住了。
“什么!?”
“阿韦!和我去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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