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我的哥哥被朱栤逼得自尽了。”
观音奴也就是敏敏帖木儿坐在房间之中,眼神呆滞的看着手中的书信,他哥哥可是北元第一勇士,怎么可能会败,还被逼的自尽!
这绝不可能!
敏敏帖木儿脸的泪水越来越多,心中更是悲痛万分,她虽然嫁给了大明皇族,可她的心仍然在北元,永远向着她的哥哥!
可是他的哥哥死了!
被她的亲叔叔逼死的!
但也就是此时。
一阵嘈杂的声音自秦王府响起。
“你们放肆!”
“汤鼎!”
“你敢擅闯本王府邸,想要造反嘛!”
秦王朱樉率领一众侍卫挡在了秦王府的大门口,随后冷冷的看向率领钦武卫而来的汤鼎说道:“王爷府邸,未得皇命,不可搜查,难道这点规矩,你都不懂嘛!”
“回禀秦王殿下。”
“末将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此乃齐王殿下手书,还请殿下过目!”
汤鼎作为曾经追随朱栤平叛山东的猛将,自当以军令为先,又岂会怕了皇权,当即从怀中掏出朱栤的手书,递给秦王朱樉说道:“殿下过目以后,末将再进府中拿人!”
“怎么可能!”
“我的秦王妃怎么可能是奸细!”
秦王朱樉看完朱栤写给他的手书,面色当即有些震惊的看向汤鼎说道:“这绝不可能,我秦王妃大门不迈,二门不出,怎么可能是奸细,一定是我二哥搞错了,我要入宫面圣!”
“殿下想干嘛都行!”
“但莫将所奉军令,乃是捉拿秦王妃!”
“殿下若有冤情,可向陛下陈述,莫要为难末将!”
汤鼎依旧昂首挺胸的看向秦王朱樉,论身份他并不差秦王朱樉,他也曾在大本堂学习,他更是汤和之子,虽然看似大明皇室子弟的身份更加高贵,但他汤鼎身为公侯之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汤鼎!”
“给本王一点时间,本王进宫面圣以后,得了圣旨,你在捉拿秦王妃如何!”
秦王朱樉也没了先前的那般骄傲,轻轻的走下台阶,附耳看向汤鼎说道:“咱们认识老多年了,给点面子,别让做兄弟的难堪,秦王妃是我秦王府的正妃,若是未经事由,便被你捉拿了去,我还怎么在这京城立足,我还怎么做秦王!”
“老兄。”
“二殿下已经给足了面子,此时正值大朝会,不会有人知道钦武卫捉拿了秦王妃,而且末将也只是将她送入东宫,不会对秦王妃用刑,等太子殿下结束早朝,又或者等二殿下回朝,等这件事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秦王妃自然可以回府。”
汤鼎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他最怕别人跟他打感情牌,随后也是无奈的看向秦王朱樉小声道:“况且证据确凿,二殿下之所以还没有呈证据,就是顾及老兄你呐,若非你是二殿下的亲弟弟,恐怕此刻秦王妃已经被下入大狱,来的也不可能是钦武卫,而是御前侍卫了!”
“难道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秦王朱樉此时也是心乱如麻,按照他父皇的性格,这件事一旦被他父皇朱元璋知道,他肯定保不住秦王妃观音奴王月悯,但如果这件事经手的人是他二哥,那就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有!”
“殿下还有三日便回应天!”
“而且昨日早朝,太子殿下大发雷霆之怒,现在整座朝堂更是人心惶惶,就等二殿下回京了。”
“所以。”
“末将先行将秦王妃带走,秦王快马加鞭前往百里亭,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汤鼎也是没有丝毫隐瞒秦王朱樉的说道:“这也是二殿下留给您的路,末将会给您一点时间,你和秦王妃好好聊聊,争取宽大处理,若不然,二殿下回京以后,可不再会顾及亲情人伦,毕竟国之奸贼,向来是罪不可赦,您同样也会受到波及!”
“好!”
“本王明白了。”
秦王朱樉的眼中闪过一抹悲伤,他朝夕相伴的秦王妃,竟然是国之奸贼,不仅通敌卖国,还被抓到了证据,而他身为朱元璋的儿子,对于这一切自然不能不管不顾,对于国家,他是未来戍边的王爷,对于家人,他的秦王妃太过分了!
“观音奴。”
秦王朱樉缓缓来到观音奴的房门口,沉默良久以后,才轻轻推开房门,看下眼睛红肿的观音奴敏敏帖木儿,再次沉默良久以后,才沙哑着声音说道:“看来我二哥说的没错,你就是奸细,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哭过了,让本王想想为谁哭的,你的大哥扩廓帖木儿吧。”
秦王朱樉,此言一出。
敏敏帖木儿眼中依旧毫无波动,只是轻轻摆了摆手道:“门口那般嘈杂,应该是朝廷来人了吧,让他们进来吧,我跟他们去了,让他们不要为难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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