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那贼首孙可望和艾能奇带着一部分残兵向着东面逃走了。”
“他们身边还剩多少人吗?”
吴三桂眉头一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恐怕无法尽全功,但依然有些失望。
“这…禀大将军,贼军渡河的具体兵力不详,实在不太好判断,但如此大败,想来最多不过两三千人跟随逃走。”
“逃走的必定都是经验丰富老贼,人少了反而不好围剿,一旦真让他们窜入大别山,摸到江南,陛下和太后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呀!”
吴三桂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对那孙可望简直恨之入骨,打仗不行,逃跑恶心人倒是一把好手。
最终吴三桂也只得下令东岸的大军继续追击,又命随州的各地驻军严防死守,防止贼军残部窜入大别山。
下达完命令后,前往襄阳招降的使者也回来了。
“城中还剩多少贼军?主帅是何人,都提了什么条件?”
“回大将军,应该还有一两万左右,主将是那蜀王张献忠的义子刘文秀,那刘文秀提出要看见皇帝赦免他们的圣旨,才肯开城投降,否则宁愿放火与襄阳城玉石俱焚。”
使者是南漳知县,小心的回答道。
闻言,吴三桂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虽然极度恼怒这帮困兽竟然还敢提条件,但万一真逼的他们一把火将襄阳城烧了,自己也是兜不住的。
只得沉声道:“依你看那刘文秀是否在虚张声势?”
“回大将军,那刘文秀的态度颇为决绝,确实有玉石俱焚的准备,不像是虚张声势,此事还是先上报太后吧!”
“多嘴,本侯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擦手。”
吴三桂脸色一沉,大将军威严尽显无疑,显然想要狠狠的教训这个小小文官一番,出一出当年被文官欺负的恶气。
“下官公务繁忙,告退!”
知县同样也来了脾气,拱拱手便直接拂袖而去。
显然也不怕吴三桂这个大将军。
吴三桂倒也没在意,是越想越烦闷,越想越恼怒。
原本打算快速解决大西军后,回师北上,去灭掉闯王,将功补过。
可如今那刘文秀死守在襄阳强攻也不是,谈判上报又耗时太久,恐怕等圣旨抵达,闯贼都被高杰和刘泽清那两个龟孙子活捉了。
还有逃走的孙可望残部,也不能不管,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虽然心中郁闷到了极点,但吴三桂终究还是不敢强攻襄阳,只得派快船和快马分别前往南京北京。
没办法,襄阳属于南方,按照陛下南北分治的旨意,如何处置襄阳的问题,必须得先报到南京。
三日后,在明军的追捕下,孙可望最终还是带着残部,穿过随州逃进了大别山。
这将吴三桂气的是暴跳如雷,在大帐中狠狠地发泄了一番,不得不又派快船前往南京,同时让左梦庚抽掉一些兵马驻守在大别山的北部,防止贼军窜入河南。
至于江南二省,不是吴三桂不想调兵去围堵,而是没有陛下的圣旨和大都督府的调令,他根本就不敢擅自调兵入江南,进入湖广已经是极限了,毕竟唐通的兵马,原本就驻扎在勋阳和襄阳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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