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死了,他一点都不心疼,反而节省一份口粮,若非不想落个过河拆桥的名声,他早就将这些乌合之众裁了,改为一天一碗米糠。
如今外城中的青壮流民多的是,同样的口粮装备,给那些人,绝对要比这些勋贵们敢打敢杀。
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瞧了一旁个个面色惨白的文官们。
心道:这些家伙同样也都是耗粮大户啊!
勋贵们惊慌失措的逃回大营,汉八旗也尾随杀来。
好在大营外设置了大量的障碍,唐通又带着人严阵以待负责接应,这才没让追兵跟着杀进来。
“快!都起来准备防守!”
“都别装死了,鞑子冲进来一个都活不了。”
英国公浑身鲜血,一阵拳打脚踢,总算集结了几千人上前去帮唐通的忙。
而躺在地上的定国公见状,也在家丁的搀扶下起身,开始重新整军。
尚可喜见对方大营防备严密,只得暂时停止进攻,一边重新整队,一边向多铎请求大炮协助。
多铎也没想到对方竟如此不堪一击,立即就下令将大炮向前移动,直至对方大营两百步外才停下。
“简直岂有此理!”
见对方如此肆无忌惮的架炮,城头上的朱慈烺脸都黑成了锅底。
“陛下,要不臣带些人马从东便门杀出去支援一下?”周遇吉试着道。
“不用,七八万人野战打得一塌湖涂,要是再连座大营都守不住,那就…这里你看着,朕乏了先回宫了。”
朱慈烺说到最后拂袖而去,显然已经懒得看了。
如果这帮勋贵连大营都守不住,那就去死吧,活着也是浪费口粮。
至于投降,哼,谁敢投降杀谁全家。
两位国公可能也是觉得丢人,并没有向城中求援,而是已经缓过神来,开始组织人手防御。
刚才一战虽然短暂,却依然有两万人没回来,其中大多都是被追杀时死的,里面包括了十多名有爵位的勋贵,和大量的嫡庶子弟。
朱慈烺回到宫里时,城外的炮声便再次响起,刚坐下,周皇后和张嫣就一脸紧张的找了过来。
“烺儿,城外的战事如何了?”
“败了,简直一塌湖涂!”朱慈烺一摆手。
两女闻言一惊,随即便发现他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怎么在乎。
于是周后小心的问道:“烺儿,那,那死伤严重吗?”
“起码不下一万…对了,母后,今后城外营中的口粮可以减二成了。”
“啊!”
两女听说死了一万,浑身一颤,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朱慈烺见状赶紧安慰道:“母后,伯娘,没事儿的,你们安心便是,哪怕城外的人死光了,影响也不大。”
两女见他镇定自若,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告辞离去。
城外却是打得热火朝天。
鞑子又是大炮,又是火铳,又是骑兵跑马射箭,是轮番上阵。
奈何城外大营外围,同样布置了大量的沙袋,拒马桩,壕沟,虽然被打的狼狈不堪,心惊胆战,但还是牢牢的坚守了下来。
直到黄昏,多铎才下令收兵。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一下便松懈下来,所有勋贵都摊在了地上,肠子都悔青了,昨日不该主动请战。
“启禀陛下,城外大营的伤亡统计出来了,共战死一万五千余,伤五千余。”
周遇吉总共递了两份清单,其中一份是伤亡清单,另一份则是七十多名勋贵和他们的儿子回营时的状况。
朱慈烺只是拿起其中一份看了看,便沉声道:“英国公居然受伤了,那就让他先回城休养一段时间,让定国公来主持营中大局好了。”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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