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一脸正色。
儿子没来请安,她倒也没在意,可这次竟丝毫不顾她的情面,却是真的伤到了心。
“母后,婶娘,这件事孩儿确实有些草率了,事先没跟你们说。”
“陛下,国丈平时虽然糊涂了一些,却也万万做不出勾结反贼的事出来。”
周后语气放缓了一些。
张嫣则始终未说一句,但态度也摆在了那里。
对朱慈烺没来给她请安,同样也没在意,在意的是他抓了自己老爹。
“这个孩儿自然知道。”
“那为何还要抓人?”
“唉!孩儿也是没办法,想要守住京城,就必须要有大量的钱粮,不拿这些勋贵下手,拿谁下手?至于国丈和太康伯,也是为了堵人之口。”
朱慈烺起身长叹一句,倒也干脆。
“你现在贵为天子,就是再缺钱粮,也不能无故抓人呀?否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周皇后是又气又急。
“那怎么办?眼睁睁的等着闯贼打来?城破国亡?”
朱慈烺没好气道。
两女一时也无言以对,沉默了下来。
半响,周皇后才叹息一句,问道:“烺儿,那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先关着,待打退闯军后,孩儿会给国丈和太康伯各自赏赐一些土地,让他们远离京师,做个普通富家翁,这段时间也不会让他们吃苦的,母后和婶娘放心便是。”
“也罢!”
“两家现在的一切本就是皇家所赐,如今国难当头,烺儿要收回去,也无可厚非。”
两女都是历史上有名的贤后,见朱慈烺这般说了,便也没再多言。
随即周后又有些生气的道:“烺儿,你外公一大把年纪了,他就是在糊涂吝啬,你抓他就是,为何还要打?”
“母后…”
朱慈烺本不想说,但也知道这件事她迟早会知晓,于是便将周奎贪污她首饰的事说了一遍。
果然,周皇后听完,是又气又伤心,泪珠刷的就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父亲他怎能如此…”
“唉!”
张嫣本以为自己父亲当年就够混了,谁曾想这周国丈比自己父亲还不如,也只得长叹一句,安慰她起来。
“烺儿,你这次一口气抄了三十多家勋贵,虽可得钱粮,却也让自己陷入了众矢之的,其他勋贵必定会离心离德,你今后可得防着点。”
周皇后情绪稳定下来后,张嫣想了想,便一脸凝重的提醒道。
显然比起周皇后,张嫣的政治水平要高一些,已经想到了这件事情造成的严重后果,那就是剩余的勋贵,绝不会让朱慈烺坐稳皇位。
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今后朝廷再缺钱缺粮,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又抄勋贵的家?
“多谢婶娘提醒,孩儿已有心理准备,当真事不可为时,大不了让父皇再复位,孩儿去山东做个番王便是。”
朱慈烺说到最后摆摆手。
这点他早就想到了。
其实他也不想现在就拿勋贵开刀,可那些文官是抄不到多少钱粮的。
因为那些文官的家产,基本上都在老家,贪污的银子也早运回老家了。
所以只能拿勋贵下手,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筹集到大量的钱和粮。
他原本计划是,打算怂恿老爹崇祯唱黑脸,让他抄一些勋贵文官,引起公愤,他在站出来联系其他的文官勋贵,逼崇祯退位下台。
这样一来钱粮有了,他也能得到所有人的拥护,可谓是两全其美。
奈何老爹崇祯死要面子,就是不上当,还每次都将他骂的狗血喷头。
眼见李自成都已杀到宁武关,这才不得已逼崇祯退位,自己唱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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