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治疗的时间已经定下在三天后,七月十八日。
在此之前,要先进行三天的药浴,从今晚开始,连续三天每天泡药浴半个小时。
药浴是为了激发调动出梁孟峤经脉里的寒邪。梁孟峤受伤时寒气来势迅猛,后来又积压留舍在血脉里,想要一网打尽永除后患只有将寒邪调动出来才行,所以,泡药浴是引蛇出洞。
而且,药浴之后,由于寒邪全被激发出来在身体里肆虐,梁孟峤会吃尽苦头,怕是要在床上躺三天了,只能以汤药辅佐化解护住脏腑不受寒邪侵扰。
药浴结束之后,十八日选在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行针,这时候血液流行滑润卫气浮于表,而且行针时手上动作要专一协调,针要洁净均匀,平心静意全神贯注。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推敲,乔乔决定在乳中、天枢、气冲、伏兔、阴市、梁丘、犊鼻、足三里、解溪、冲阳、陷谷、内庭、厉兑这十三个穴位上下针,在厉兑上针刺出血,用她的内息引着逼着血脉里的寒邪顺而直下随污血排出体外。
吴叔忧心忡忡地看着手里的药方,问乔乔:“乔丫头,这药浴的时候能不能施针?”
“吴叔是怕表哥受不住?”
吴叔点点头:“是啊,他的身体平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可实际上……唉……”
吴叔重重叹一口气。
闻言,乔乔收回手直起身,神情凝重地望着吴叔,口吻严肃慎重:“吴叔,这几天我天天给表哥号脉,说句实话,他的身体情况用千疮百孔来说都不为过,您该知道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药浴三天就是为了将寒邪激出来,最好是不要强行干扰,况且,表哥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不怕这三天。”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她承认,她的方案虽精湛却也冒险,可,不这样先劈开一道口子的话她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窗外阳光正盛,空调的出风口吹动着纱帘摇摆,间或露出一条缝隙,有光从缝隙里照进室内落在乔乔沉静黑亮的眸子里,像是黑夜中耀眼的星星发出熠熠星光,被这样一双眼睛沉沉自信地望着,吴叔霎时清醒过来。
半晌,吴叔垂下眼皮,神情有些沮丧:“你说的对,是我老了着相了,反倒畏首畏尾起来……”
还不如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沉稳大胆,用方另辟蹊径。
“吴叔,您别这样说,这些年要不是您在,表哥的情况肯定比现在更差。您这是关心则乱。”乔乔温声宽慰道。
不过,说的也是实话。
吴叔不光是医术精湛,对梁孟峤更是尽心尽力,否则依梁孟峤三天一大伤五天一小病的倒霉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救治不及时就给交待了。
想到这,乔乔又想起那两本记录上的蹊跷之处。
从2010年下半年开始,也就是五年前梁孟峤双腿车祸受伤两年后,记录上出现一些来历不明的旧伤。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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