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证明了杜维在军方也有着极其深厚的人脉在。
这让他不禁怀疑起杜维是不是官方特意派来针对高台桌的特派人员?
毕竟杜维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在为了瓦解高台桌做准备。
而事实上对于杜维会如此清楚克莫拉家族倒台的内幕以利亚心里早有猜测。
杜维恐怕在其中也扮演了一个不可磨灭的角色。
……
拿着清单离开了以利亚夜总会的杜维在美食街上找到了那间门面看起来破破落落的克里米亚餐馆。
这家充满克里米亚风情的餐馆里正有三个身影百无聊赖地坐在餐桌边聊着天。
等见到有人进来后,三人立即紧张地站起身来。
对于他们来说,在非用餐时间内,只有来收保护费的帮派份子会来光顾他们本就不好的生意。
看着眼前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杜维,其中一名年轻些的家伙立即拦在了父母身前开口道:
“我们这个月已经交过保护费了,你们不该来!”
听到儿子冲动的话语,身后发福的父亲立即在底下使劲拽着儿子的衣角,并且对着杜维露出讨好似的笑容说道:
“小孩子不懂事,您见谅,他的意思是说我们刚刚交完保护费,要赚新一月的保护费还需要点时间。
请您理解我们一下,过一天…不,过半个月再来如何?
到那时我们一定能集齐所有的保护费!绝对不会拖延时间!
你也知道我们一家本本分分的做着小生意可从来没有拒交过保护费的……”
听着眼前父亲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
杜维并没有不耐的神色,直到父亲说完眼含期待地看着他时。
杜维这才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
“我来这里不是找你们的,我是来找尤瑞·奥洛夫的。”
听见尤瑞的名字,一家人的表情管理立即失控。
他们脸上都闪过了惊慌害怕的神色。
他们自然知道那个已经过上了富人生活的尤瑞在做些什么。
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危险生意啊!
特别是有参与过哥哥生意的维塔利·奥洛夫更是明白哥哥的生意可是遭到了很多人的眼红。
主要是来自于同行的嫉妒。
因为军火的市场就那么大,有人进去那势必就会有人出来。
随着尤瑞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敌人也越来越多,遭遇的暗杀也变得频繁了起来。
而他的父母因为担心人身安全一直在劝尤瑞收手,可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习惯了大额开销的尤瑞可不能停止来钱极快的军火交易。
所以父母在苦劝无果之后已经选择了和其断绝了往来。
没想到还是有人找上了门来。
杜维的登门拜访立即让他们渐渐地露出了绝望之色。
他们不知道那个大儿子究竟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
但错误的直觉告诉他们,即使他们真不知道尤瑞的位置,他们也会受到严刑拷打。
所以现在他们面色苍白,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生怕杜维一声令下之后就有数个大汉闯入将他们绑走。
迟迟等不到回答的杜维一皱眉头,三人更是害怕起来。
此时仍旧是维塔利向前一步,嘴唇颤抖地开口道:
“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和我家人可没什么关系!”
杜维笑了笑,望向了这个面色苍白,刚刚从戒毒所里戒毒出来的瘾君子。
“可能我说得不够准确,我来这里不是找你这个戒不了毒瘾的维塔利·奥洛夫的,也不是来找两位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庭的老人家。
我要找的是那个进行军火贩卖生意的尤瑞·奥洛夫,莪想作为生意伙伴的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听到杜维的话,维塔利还没来得及惊讶对面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事时,他的后脑勺立即挨了一个重重的头皮。
维塔利一脸懵逼地回过头去,这才看见刚刚还一脸害怕的老父亲此时却是一脸怒容。
他直接无视了杜维可能有的威胁,对着维塔利咆哮道:
“你吸毒就算了,那至少不会马上要了你的命!
可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你哥哥去卖军火!
那会导致你没命的!你究竟清不清楚……”
眼见这位愤怒的老父亲要当着自己的面上演全武行,杜维轻咳一声打断了老子打小子的戏码。
“喂,家庭教育的事我们先缓缓,我现在要尤瑞的地址,立刻马上。
我说得够明白吧?还是说你们想要这个?”
杜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7.62毫米的子弹竖在了餐桌上。
作为尤瑞得力助手的维塔利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卖的最多的AK子弹。
那么杜维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面对威胁,维塔利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
“你找他也没有用,他早就已经在嫂子埃娃的劝说下收手了。
现在的他只在做正经生意,所以不管你在打着什么主意,都已经晚了。”
得到确认答案的杜维也不废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格洛克顶在了维塔利的脑门上,并且用大拇指推开了枪械保险。
见到这一幕,维塔利的父母吓得连魂都快飞了。
他们早就警告过两人走私军火的危险性,果然,现在报复来了吧!
可身为普通老百姓的他们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进行求饶。
但杜维直接忽视了两位老人的卖力讨饶行为,只是用充满杀意的眼睛直视着维塔利说道:
“是吗?这么说你确实知道他在哪喽,”
维塔利本就不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否则也不会选择以吸毒的方式来排解巨大的压力。
此时感受到额头上冰冷的枪口和杜维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后,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
“别…别开枪,只要你承诺放过我们,我愿意告诉你尤瑞在哪!”
杜维轻笑一声,将格洛克打着转收回了兜中。
紧张的气氛顿时为之一缓。
感觉到自己死里逃生的维塔利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气。
那种濒临死亡又成功求生的感觉令他的肾上腺素飞快的分泌着,紧张而刺激,就像他和尤瑞每一次走私军火时一样。
他的眼睛不由地瞄向了杜维收枪的位置,心里盘算着夺枪的可能性。
但最后他发现这个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没有办法的他只好开口将那个住在曼哈顿大别墅中的尤瑞位置吐露了出去。
接着紧张地看着杜维的动作。
要是这家伙得到了线索还想杀了他们的话,那就别怪他拼命反抗了!
不过他预想中最坏的事并没有发生,直到杜维离开十分钟后,这家克里米亚餐馆里仍旧是一片平静的样子。
直到这时,三人才算是彻底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然后在维塔利和老父亲对视之后,这间无人光顾的克里米亚小餐馆里响起了鸡飞狗跳的声音。
而从来没想着杀人的杜维则已经到了那装修极为奢华的大别墅门口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极为精致的高挑贵妇,埃娃
她有些意外地看着陌生的来客,十分有礼貌地问道: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杜维对其回以微笑:
“你好,我是维塔利的朋友,他介绍我来找尤瑞的,他在家里吗?”
听见小叔子的名字,埃娃眉头立即一皱。
对于这个被自己丈夫强制送往戒毒所的维塔利,她可没什么好感。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不由得也对眼前这个看似阳光的年轻人有了厌恶。
只是出于自身的教养,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尤瑞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呢,你在客厅里等一会吧,他忙完了就会下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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