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表扬陈灵燕同学每次都保持着六百八十分以的水准蝉联第一。”
说到这儿时,王嫣然目光有意无意的看了陈景山一眼,似乎这句话是专门给他说的。
报以一个简单的微笑之后,陈景山就开始走神了,讲台的王嫣然也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其他同学的成绩。
闲来无事,陈景山从课桌里抽出了一本数学练习册,想看看妹妹这个年级第一的错题率是哪些。
结果错题没找到,反倒是找到了一个粉色信封,面还画了一个粉红色的爱心,中间很明显用什么东西压出了痕迹,那是一个名字赵小力。
人生最罕见少有的纠结莫过于此刻了。
陈景山拿着信封,看着面的名字,又看了一眼前后教室门都没人,最终还是打开了信封。
陈景山紧绷着脸阅读着信封的内容,过了片刻眉头才微微平缓,然后又原封不动的折叠起来装进去,放到原来的位置,并且把练习册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对于妹妹,他不担心学业,反而担心她的终身大事。
要是有什么小混混小年轻要强行或者有意图找她谈恋爱,陈景山不介意叫几个朋友一起请对方吃个饭喝个茶。
这赵小力在信里说的内容,大概就是表达了爱慕之心,然后告诫陈灵燕现在应该是以学业为重,并且含蓄的问了她以后想考哪个大学。
这也不算是坏事儿,只要不影响学习,没有犯原则性错误的苗头,陈景山觉得自己可以选择旁观。
至于妹妹有没有给他回信,那就不得而知了。
坐在位置,陈景山看着不停讲话的王嫣然开始发呆,因为太无聊了。
全然没有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嫣然的脸色已经变得通红。
…………
开完家长会,和陈灵燕聊了几句之后陈景山就准备走了,下楼的时候,恰好又碰到了王嫣然。
没有多话,陈景山依旧是对着她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就各走各的。
“刚刚开家长会的时候,你盯着我看干嘛啊?”王嫣然语气平静的问道,紧握双手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我刚刚在想事情呢,”
陈景山想也没想的回答道,这时候已经到了一楼,他说了一声再见,便朝着校门口走去,
再一次看着陈景山的背影,王嫣然眼里有些疑惑。
前段时间她知道自己姐姐和他认识后当晚就问出来了,二人只是朋友关系,甚至……只是最普通的那种朋友。
自认为自己的长相还可以,可是这家伙的样子好像对自己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王嫣然很不解,可她也不好意思问。
要是这种问题讲出来,反而显得自己自恋了……
……
校门口外面,陈景山蹲在花坛边缘接通了周云娜的电话,她现在已经坐了去往雾市的火车,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挂断了。
回到四季春服装专卖店,这次陈景山拿了一个清单才出发去雾市拿货,同时他还在清单的下面加了与奶茶相关的一系列物品。
和周云娜通话的时候他就已经问过了,今天去雾市的火车只有一班,陈景山只能去坐长途汽车。
中午时分。
水田村正在修建的养猪场里站满了人。
一辆救护车飞快的往彭城开去,急促的警报声伴随着女人孩子哭喊的声音乱成了一片。
工地已经没人干活儿了,都惶恐的看着地面被太阳晒的发黑的一滩血迹,以及那块重达二十斤沾满血迹的水泥砖。
“长贵!这事儿你可得负责啊!猪场是你和程景山一起修的,现在红树出了事儿你们必须要负责!”
一个头发凌乱的妇人跪在地抱着王长贵的双腿,不断地哀求,她愤怒、担忧、恐慌,眼神中又充斥着无助和茫然。
旁边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跟着一起哭,现场乱做一团,所有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讲话。
陈大海和陈宇在安抚着众人的情绪,一旁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的冯秀莲已经六神无主了,她脸色煞白的看着被缠住的王长贵,眼里也有泪水流出。
这工地出事儿,就意味着要赔了。
跪在地的女人叫李小枝,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娘家人和婆家人,都沉着脸一声不吭,虽然没有闹事,但不打个包票今天这事儿也算没完。
王长贵满脸疲倦,发黄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他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才对着李小枝和其他人说道:
“工地出了事儿,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我和景山作为负责人,这事儿肯定会负责到底!我现在就带着钱,带两个人,去县城医院,等人先活过来了,我们再说其他的!”
王长贵也是豁出去了,要是人救不活,这猪场也算是建不起来了。
“景山有手机,你们谁给景山打电话,让他立马回来!”
陈大海突然说了一句,他也是才想起来陈景山有手机。
可是在场的人别说手机了,座机都没有几个,无奈之下只能先救人,后面的事儿,等后面再说。
“长贵,你等我一起去,我带点钱!”
找不到儿子,作为老子,陈大海也没有怂,匆忙的朝着自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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