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站在不远处,看着挂在门上的鹤景年笑骂道:“小兔崽子,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跟老子耍心眼,你也不怕折了阳寿。”
鹤景年苦着一张脸道:“我错了,真的错了,您就放我下来吧!”
老者冷哼一声道:“放你下来干嘛?让你再偷跑出去不要命的去帮她吗?”
鹤景年皱着一张脸苦兮兮的道:“不去了,不去了,您且放我下来,我就在庄子上跟您呆着,哪儿都不去。这样总行了吧!吊着我好难受。”
老者哈哈大笑着道:“难受啊?难受就对了,难受你就不会时时想着偷跑出去喽!”说完笑眯眯地向里面走去。
鹤景年气得冲老者的背影龇牙咧嘴,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昏暗的天空中升起了一道流星般绚烂的七彩光芒,回旋上升着直冲天际而去。
鹤景年见了顿时神色大变。
他挣扎着想将困着自己的网子破开,可那网子就跟活了似的,他越挣扎捆得越紧,鹤景年大怒,网子捆得越紧他就越挣扎。一时间,不仅网子跟鹤景年杠上了,鹤景年也跟网子杠上了,双方你捆我挣扎,你挣扎我捆,不大一会儿,网子就紧紧的勒进了鹤景年的身上,这使他远远望去就如绑好的毛粽一般。
鹤景年挣扎半天没能动得了那破网分毫,顿时怒吼道:“臭老头子,有本事您将我弄死了,要不然小爷非毁了这个破网不可!”
只听得一声长长的叹息后,一个略带沧桑的低沉声音从后院传来:“也罢!你要是能毁了它就毁了吧!反正老头子我半截身子进土了,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棺木里,想管也管不了你多久了,后面的事儿需要你去做,如若你不想做,现在毁了也好!”
鹤景年闻言顿时禁了声。半响后,他忍不住嘀咕道:“您不让我帮她,可她或许与我们找的人有关。刚才她放了地狱烈焰寻我,大约是……”他话还没说完,一阵劲风袭来,他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那原本紧紧捆在身上的网子突然松了开来。
鹤景年心下大喜,着急忙慌地从网子里爬了出来,起身就向门外冲去。刚迈开步,衣领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鹤景年觉着自己要被勒死了,刚准备扭头大骂,就听见老者紧张中带着喜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确定她真的跟我们要找的人有关吗?”
鹤景年翻了个白眼道:“您老是不是糊涂了,要能确定,我早告诉您了,还会这么纠结的瞒着您行事吗?”
老者闻言慢慢地松开了鹤景年的衣领,好半天才低声叹息道:“也是,以你的性子,确认了早就告诉我了。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找到她。”
鹤景年刚要向外冲去,闻言脚步猛地一顿,怒吼道:“您没机会谁有机会?小爷告诉你,您要是敢半道抛下小爷走了,小爷就将您埋在这落月皇城。让您回不了家,入不了祖坟,进不得祠堂,受不到香火供奉,转不了世,投不得胎,永远孤零零的在这虚无的天地间飘着。”
老者闻言,心底刚升起的那点儿悲凉和遗憾,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他一巴掌呼到鹤景年头上,冷笑着道:“你生来就是和我作对的。赶紧滚蛋吧!以免待会儿老子改变计划,不让你走了。”
鹤景年闻言嗖地一下冲出了大门。刚到门外,就见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少年从不远处的大树上跃了下来,快步向他走来。
鹤景年看到来人,脸色微变,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少年闻言脚步一顿,刚想说属下刚到,可看到鹤景年臭得要死的脸色,估摸着这次大约没法糊弄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属下……刚到……一会儿。”
鹤景年向前走了两步,眼神凉飕飕的看着面带稚气的少年道:“你确定是刚到吗?”
少年哂笑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嗫嚅着道:“也就早到了这么一点儿。”边说边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个两三寸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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