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神游的明月突然觉着身边有了熟悉的气息,扭头一看暗一木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眼底有讥笑和戏谑,顿时心头大怒,一掌辟出骂道:“看样子你一早就在这里了,却眼睁睁看着我躺在青楼名妓床上惹是生非,也不带营救一下,有你这样的人吗?”
暗一呲呲牙,裂了一下嘴,干巴巴的道:“我看你睡得很香,没忍心叫醒你。后来你醒了,看你玩得很开心,没忍心打断你。再后来看你神游了,没忍住出来唤醒了你,真是罪过,不知道我打断了你神往的啥美事呢?”
明月大怒道:“滚你大爷的瘪犊子,老子在想老二,在想如果他在一定会帮我的,不像你有一样就会看热闹。”
暗一先是长叹一口气,继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想老二了啊,很可惜,他明显不想你,既然你这么想他,那接下来的事儿我就不管了,主子让我传句话给你,说是鹤景年带你来醉春风开的荤,你且不用担心付费的事儿了,鹤景年会给你包圆的。”说完穿窗而去。
明月怒极,挥手一章劈碎了晚娘会客室的圆桌,指着那张落地成渣的桌子道:“你告诉鹤景年,老子再遇到他,让他变成这张桌子。还有你,离我远远的,再让我看到你,也让你变成这张桌子。”说完,追着暗一去了。
晚娘看着明月远去,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木头渣子,拿起帕子沾了沾没有眼泪的大眼睛,拍着胸口对小丫头道:“这瘟神终于送走了,害的老娘白白掉了这么多眼泪,一定要让百媚姐姐给我好好补回来。”
小丫头嘟着嘴道:“这位公子真无礼,糟蹋了小姐的床都不知道赔偿,还打烂了我们的桌子,就这样走了。这一回,我们不仅没赚到钱,反而要贴钱补桌子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晚娘好笑的敲了一下小丫头的头道:“灵儿,谁给你说咱能从明月公子身上赚到钱?赔了夫人又折兵是这样用的吗?”
灵儿扭头不说话。
晚娘笑着摸摸她头上两个圆圆的小髻道:“去,给姐姐打盆水来净面,晚上悄悄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灵儿闻言看着晚娘,一脸不确定的道:“真的?你今晚不接客?”
晚娘啪的一巴掌拍到灵儿肩膀上,怒道:“姐姐那不是接客,那是表演,表演懂不懂,他们连老娘的衣袖都摸不着,怎么就接客了?”
灵儿瞪着清澈的大眼睛道:“哦,原来摸了衣袖就是接客了呀!”
晚娘无奈的捂着额头,挥挥手道:“去、去、去,给姐姐打水来净面,晚点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灵儿是个吃货,一听晚上能出去吃好吃的,顿时笑眯眯的给晚娘准备净面水去了。
话说鹤景年原本想借着宫宴的机会,与素景说句话,表达表达地狱门一众爷们儿对她的相思之情,倾诉倾诉自己管理四门八府十二堂的辛苦,怎知自家门主倒好,宫宴上眼神贴在妙手公子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竟然大刺刺的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他想着,在宫宴上不方便勾搭也就罢了,等到宫宴结束了总有时间问候问候,怎知宫宴结束后人家径直随了妙手公子上了马车,顿时鹤景年心里那个郁闷啊!他果断的暗中跟了素景去,准备一路入了落月山庄大门,直捣梅园内门。可惜啊!鹤景年的主意绝壁是个好主意,但他的运气确实不咋地,大约他也没料到,这一路跟了去,不仅没有进得去梅园的门,差点都没出的去落月城的门。
素景躺在马车的小床上,没一会儿就踏踏实实睡着了,随着她的呼吸声传来,妙手公子悄悄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眼底清明、眼神锐利,虽身有酒气但却不见一点迷醉之态。他悄悄起身,摸了摸被她踢过的地方,呲了呲牙轻轻走向床边。
素景在宫宴上也没怎么吃东西,保持这十二万分的警惕与帝后及一众豪门贵女周旋,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及至宫宴结束时,虽然她没醉倒却也已经疲倦不堪,再加上马车上妙手公子的折腾,这会儿是真的累得踏踏实实睡了过去。妙手公子轻轻将素景向小床里面推了推,然后蹑手蹑脚的上床躺在了素景身边。
素景大约是觉着冷了,妙手公子一上床,她就自动自发的滚过来钻进了妙手公子怀里。妙手公子微微一笑,抱着她用脚勾起叠放在床尾的轻薄锦被,伸手一抖盖在了两人身上,然后踏实睡去。
袁琉坐在车辕上,笑嘻嘻的驾着马车跟在慕容庄主马后向落月山庄走去。马车行至朱雀大街时,突然一匹无人骑乘的红色烈马迎面狂奔而来,只见那马在快要到达慕容夫人的马车前时,前蹄轻扬后蹄微瞪凌空跃起,越过慕容夫人的马车落在了慕容庄主与慕容少庄主中间,继而扬蹄直冲妙手公子的马车而去,慕容浅川见状欲打马拦截,但迎面而来的红马形状太过诡异,它似通人性一般,绕过慕容浅川的拦截,直冲袁琉而去。袁琉欲勒马转向,但因距离太近已来不及调转马头,只能迅速起身凌空跃起,抽出随身软件用尽全力朝马挥去。随着一阵血雾散开,只见那匹疯马被袁琉一剑将马头劈掉,马身依着惯性前翻一圈后轰然倒在了妙手公子的马车前。
妙手公子闻声在车内问道:“袁琉,发生了什么事?”
袁琉冷声简要叙述了大概情况。
妙手公子下床挑帘看了一眼外面,顿时脸色大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