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遭遇,让扩廓病倒在了床榻。
“传本王的旨意,班师回和林,为安镇候举办葬礼。”
安镇候,就是扩廓的亲弟弟,那个喝酒喝死的扩约贴木儿。
丧报已经快马送回扩廓的家族。
但因为他这个大王一病不起,自己亲弟弟的遗体无人运送回乡,却也不妥。
“大王,臣愿意押送安镇候的棺椁,回乡安葬。”
北元太尉乃儿不花,他是扩廓的左膀右臂。
但此事,却被扩廓拒绝了。
“本王一病不起,现在十万大军只能由你暂时统摄,这个节点你走不开。”
“况且…”
扩廓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本王的亲弟弟回乡安葬,若是没有亲人护送灵柩,这与礼不合。”
扩廓这么一说,乃儿不花就推荐符离公主护送灵柩回乡。
“不行。”
“符离一介女子,身子弱,人说扶灵哭丧,倒霉三年,她不能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做这些晦气事。”
“那…您看我们该怎么做呢?”
扩廓最终决定,让他的弟弟脱因帖木儿,还有儿子安哈帖木儿从远方赶来。
“对了,让朱栩也去扶灵哭丧。”
“扩约虽然不是朱橚所杀,但却因为与朱栩斗酒而死,他若不去灵堂磕个响头,怎么对得起本王死去的弟弟?”
扩廓决定了下来,随后乃儿不花亲自来到朱栩的住所,把这件事告诉给朱栩。
“你虽然还未与符离成婚,但你们的婚期也只有十天了,现在大王的弟弟安镇候之死,你也该作为家人,提前去家族见见长辈,就跟随队伍一起护送灵柩回乡吧。”
的确,朱栩是扩廓的女婿,虽然还有十天才成婚。
但于情理中,他无法推脱。
“好吧,我答应走一遭。”
乃儿不花点点头:
“大王是急火攻心,因为痛失亲弟,现在连下床都很困难。”
“御医说他至少要修养三天,你们先走,大王三天后启程追赶你们。”
等乃儿不花离开以后,朱栩无奈地摇摇头。
“扩廓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你派我去护送亲弟弟的灵柩?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按照之前的频率,每四到五天,朱栩的衰气积攒的差不多,就会引发一次灾祸。
自从黑沙暴结束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
按说衰气聚集,已经到了引发新灾祸的时间节点。
但是朱栩很清楚的知道,因为跟在扩廓身边的缘故,有扩廓身的王气压制,这些灾祸还会再推迟一段时间发生。
可是!
扩廓现在把他派去护送灵柩。
一旦失去了王气的压制,会发生些什么?
这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没好事啊!
不过对于朱栩来说。
扩廓派的差事,沿路能够看看风景,还有五衰之气可以赚,他凭啥不去?
当天下午。
一副鎏金红木棺被装马车,安镇候扩约贴木儿的遗体,被装进棺材之中。
一支五百人的小队身穿着白衣,护送棺木,以的速度赶回扩廓在八百里外的老家。
朱栩是在跟随小队奔走一天一夜之后,和脱因帖木儿,以及安哈帖木儿会和的。
“你就是那个害死我兄长的明人?”
脱因快马直逼到朱栩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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