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季王,嘴巴僵硬得不敢说出谩骂的言辞,还用极其恐慌地眼光在房间四周环伺一番。
太子也露出惊慌的面孔。
按说以太子目前的处境,即使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也没有说非得要铤而走险,只是季王恐怕是等不及了。
他本来想着圆滑地在朝廷与西楚王府之间来回斡旋,慢慢增强自己的实力,为将来逐鹿天下做好准备,但是皇上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
朝廷与西楚王府的联姻不但对太子不利,对季王,对并州来说是更大的威胁。
等林越进京之后,皇上便可毫无后顾之忧地解决季王在并州培植已久的势力,而到那时,他将毫无还手之力。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季王想着,只有怂恿太子,将皇上给谋害了,到时天下大乱,至少自己还能有一条生路。
为此,他可算是蓄谋已久,碰巧老天又让王奕柏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怎么会不奋力抓住呢?
虽然季王也看出了太子内心有一丝反意,但是他心里同样冒了很大的风险,如今手脚冒汗,额头上也偷偷渗出了一层水渍。
只是,季王的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王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意图行刺父皇,你该当何罪”。太子沉吟片刻,满脸怒火,愤声道。
季王双眼一懵,发现自己撞到刀尖上了,脸上的平静再也绷不住,嘭的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殿下恕罪,老臣所谋划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着想啊,请殿下明鉴”。
他一边哭喊着求饶,一边脑子又飞速转动着,很快他就想明白过来,如今太子处境堪忧,还得依靠自己,断不敢因为这事要了自己的命,虽说是大逆不道,但是自己遭殃,恐怕太子也撇不清关系,到时他的处境将是雪上加霜,更加险峻。
明白了这一点,他虽然嘴上继续哭喊求饶,声音里面已经没有了畏惧惶恐。
“喔,为了本宫着想,那王叔说说,你是怎样替本宫着想的啊?”。太子忽然又问道,言语中已经没有了怒气。
一旁的谢贵这一惊一乍弄得满头雾水,他虽然依附于太子,但也只是想借着太子的权势,给自己谋点私利,说到行刺皇上这种诛灭九族的大罪,谢贵惊恐的双脚直哆嗦,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眼见太子这番架势,恐怕自己也是骑虎难下了。
“如今陛下已经对殿下失去了信心,别说与咱们斗了那么久的陵王,就是正得圣宠的哲王,咱们也争不过呀”。
季王首先是巧妙地用言辞将自己与太子的命运绑在一起,以表忠心。
太子似乎很吃这套,顿时对季王的戒心松懈下来。
“您想想,咱们之前还密谋行刺过哲王,将来无论是他还是陵王登基,对殿下来说,都是......”。季王故意停住不说完。
太子于是替他言道:“都是死路一条”。
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子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眼神之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倏尔,他转念一想,轻声嘀咕:“父皇的江山也是来得不光彩,他能那么做,本宫为什么......”
见太子态度开始转变,季王接着说道:“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您是太子,理所应当地继承大统,而皇宫遇刺,身为禁军统领的哲王自然难辞其咎。至于陵王,他若是敢造反,名不正言不顺,殿下只管以举国兵力讨伐即可”。
听季王这么分析,尤其是听到自己能够登上九五之尊,太子内心的激动慢慢掩盖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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