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的楚立,果然瞬间就被这句话给收回神来,满脸疑色,狐疑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话一出口,陆嫣儿便知不妥,如今只好急中生智地说道:“师傅有飞鸽传书”。
说着她便立即将一张纸条交给楚立。心中暗喜:幸好我早有准备。
虽然楚立看了纸条后,表现得十分相信的样子,但是他心中的疑虑却没有被消除,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从来不擅长说谎的师妹,他自是不想为难。
楚立心中已经猜出个大概,定是哪位师兄带着师傅的指令回到了荆州,只是让楚立意外的是,这次师傅仿佛有意瞒着他,让他心里感到一丝不安。
陆嫣儿自以为瞒天过海,满心得意地继续扫灭满桌的饭菜。即使有一颗红热似火的太阳在天空高挂,阵阵冬风依然让人听见了大雪纷飞的脚步。
或许这次的艳阳是为白雪世界抹上上场前的最后一把红妆。
街上的行人和小贩因为寒风的呼号,情愿的抑或不情愿的,都开始收拾往家里赶。
然而,一辆披了块大红布巾的双辕马车还是让整条街道都热闹起来。
作风极尽奢华的捷王和另一位同样被称作护国英雄的林越一比较,便给人一种天壤之别的感觉。
王奕玄的出行从来不缺荆州膏粱子弟的追随。
他们在街上大摇大摆,锣鼓喧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准备往春芳阁去。
一些文人骚客,侠士豪杰有意或无意的出入过风月场所,逐渐给人形成一种错觉,仿佛英雄配清倌雅妓才能显现出男人不拘小节的伟岸雄风和义薄云天的气概。
但令人咂舌的是,这却给了一些膏粱纨绔子弟进入酒肉场所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
不知这算文人的悲哀,还是天下的不幸。
虽然楚立胸中藏有一肚子的怒气,但还是不情愿地躲过一边,不想和这帮人有任何接触。
只是这帮公子哥儿们,有几个在当日林越进城时,见过楚立,于是自作聪明地想要给马车内的捷王溜须拍马。
“哟,这不是咱们大英雄林越的跟班吗?怎么?也常去春芳阁呐?还带上一个出来,这是要娶回家做小妾吗?”。一个身着华服,看上去一表人才的家伙瞄了一眼陆嫣儿,恬不知耻地出言侮辱道。
另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家伙踢了踢脚下的马,走近几步后,附和之前那人的话说道:“这小美人你还别说,长得真俊”。
他伸了伸脖子,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陆嫣儿后,接着说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今早还在春芳阁侧门见过这小娘子呢!”。
“这是白天开工,晚上也开工呢?”。
在场的荆州膏粱都被这话逗得乐呵起来,纷纷大笑。
楚立朝这帮腐如蛀虫的家伙瞥了几眼,然后抱住满脸怒火的陆嫣儿快步离开。
陆嫣儿则是彻底被激怒,大喊大叫地闹着要给这帮废物一些颜色瞧瞧。
听到陆嫣儿的喊骂声,王奕玄羞辱楚立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吩咐马车队伍继续前进。
路过马车时,楚立冷若冰霜的眸子往车内扫了一眼,心中迟钝片刻后,继续拖着陆嫣儿往前走着,嘴巴伏在陆嫣儿耳旁细声说道:“小七,大庭广众不是咱们的风格”。
本来火冒三丈的陆嫣儿听到这句话,瞬间平息下来,嘴角一咧,露出同样阴冷的浅笑。
而楚立眼中已是满满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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