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放下手上的长矛,不知作何解释。
而不远处又有一名兵士醒转,见机往后方营长内跑去。
沈天也不着急,站在了营外,静等着营帐里的主人出来。
不多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裴成虎身高约莫两米,胳膊同样比常人粗了一圈,脸上的胡须杂乱无章,面相倒显得有些凶猛。
他怀中抱着自己的头盔,这是当年在沈二爷手下作将时,沈二爷亲自吩咐铁匠为他铸造的,所以这些年来,即便是换过几次武器,都没有舍得将这个头盔扔掉。
裴成虎出了营帐便喊道:“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王......”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裨将偷偷扯了一下他的袖口,在他反应过来时,终于看到不远处的那个单薄的身影。
他没好气的甩了一下胳膊,随后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裴成虎?”
“嗯?世子?”
最为定安王唯一的儿子,裴成虎当然见过几面,不过这么多年一直久居城外,听过这个世子不少传闻,心里着实有些瞧不起。
“你来军营作何?这不是你待的地方,赶紧回王府去吧!”
说罢,裴成虎转身欲走。
沈天不急不慢从怀中取出那半道玉阙,说道:“裴成虎,你看这是什么?”
裴成虎转过身来,看到半块虎符,不甘心的停下了脚步。
“世子拿这半块虎符来作甚?”
“当然是有事...”
“世子可知道,即便是你偷拿这半块虎符没用处。除非是王爷亲自出面,或者有人拿出整个虎符,才能调用这里的人马!”
裴成虎仰起头来,似乎不愿意在此多做纠缠。
“我当然知道,不过此时王府只剩下这半块虎符,其中原因,不方便告知。这次果真有急事,如若不然,姨娘也不会让我来找你。”
裴成虎冷哼一声并未说话,即便是从话里听出这虎符并不是偷出来的,他依旧不肯听令。
沈天摇了摇头,当年定安王给他的评价果然及其中肯。
骁勇有余,可真是脑子不太灵活...
“我知道你不服气,你可知道这次我独自出来调兵是所为何事?”
裴成虎听闻此话,那张坑洼的脸上显然露出凝重之意。
“二叔此时正在回邱阳的路上,不过这一路危险重重,来此处就是要调你的兵马去接引二叔回城。”
听闻此话,裴成虎手臂微微一紧,头盔与身上的铁甲摩擦发出阵阵难听的声音。
早些时候,私下里有传闻沈二爷要从京都回来,不过这消息来的不确切,他有些吃不准,如今这消息从世子口中说出,不由得他不相信。
当年他是从沈二爷手下的裨将,二爷对他恩重如山,所以他此刻有些犹豫。
“此话当真?”
沈天点了点头不语。
裴成虎拧了拧眉头说道:“不过...这里到底是军营,如果没有军令,世子想要调兵恐怕还是有些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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