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名府军兵突围在望的时候,栾廷玉带领骑兵八营从飞虎峪里杀奔而出,高高举起的新式马刀在晨光下闪着逼人的寒气。
完了!李成在心里哀叹一声,再也无心恋战,在一众亲卫的掩护下,他匆匆换上一套早已备好士兵制服,想混水摸鱼寻机逃跑。
“降者不杀!”
骑兵八营的呐喊声震天般响起,已是毫无斗志官兵们在两面夹击下,再也不愿无谓的送死,一个个纷纷弃械投降。
栾廷玉穿过敌群,来到那千疮百孔的两个步兵营阵地之前,只见两千步兵能站立的已不到一半,而且个个染红,几乎没有完好之人,便是脚下的土地也被鲜血浸的通红,他被眼前的惨况惊呆了。
愧对一营、二营的兄弟们!我来的太迟了!栾廷玉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一时间他愣愣的骑于马上,竟然忘了下来。
“栾营长,咋了,是惊吓到了吗!”
縻胜见栾廷玉怔怔的坐于马上,一声不吭的,禁不住打趣道。
“不愧庄园老营,在下不如多矣!”
栾廷玉闻听醒悟过来,立时滚落马鞍,到两人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郑重的说道。
“休要恁说,你等冲关夺隘,连夜奔袭也是不易,只是我等眼下已无力看管降俘,便有劳栾兄弟了。”孙安回道。
“两位赶紧带人下去歇息,此处只管交于我便是。”
栾廷玉连忙应了,随即分派人手去清理俘虏。
大约过了柱香时间,后续各营相继赶到。峪口的惨烈场景,众人无不震撼。古浩天与许贯忠、卞祥、杨志等抵达时,战场已清理的差不多,但两边堆积如山的尸体,躺满谷口的伤兵,无不昭示着这场阻击战的艰难。
“组织所有医务兵过来抢救伤员。”
古浩天到现场后立即下达命令,随后又令秦明和王禀各率本部前去抢占槐树坡的兵营,作为进攻大名府的前进基地。
晌午时分,结集在飞虎峪出口的梁山庄园部队以及数千俘虏,全部转移到了槐树坡。古浩天一边向大名府方向派出警戒,一边派人前往庾家瞳,着萧嘉穗带领步兵七营、九营,押送俘虏过来会合。
一直到了午时过后,古浩天才安排好相应的事务,正待去看望两营的伤员,却见负责清理浮虏的许贯忠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兴奋的说道:
“小官人,逮住了一条大鱼!”
“是李成吗?”古浩天立即想到了这个可能。
“正是,这厮穿着一身士兵的战服混在一群俘虏中,若不是一个俘虏恨他往日狠毒供了出来,我差点看走眼了。”
“现在如何?你可曾纠他出来?”
古浩天一听果真是李成,便急急的问道。
“嘿嘿!那时倒真想纠他出来,但后来一想留着他或许有大用,便先放着了。”
许贯忠似有什么主意,狡黠的说道。
“如此大好,却不知许处长的大用指的什么?”
当时听说俘了李成时,古浩天便心生一计,这时见并未点破其身份,正合他意,但对许贯忠的想法又心生好奇。
许贯忠见古浩天对此事如此关切,当然也明白他对此人的利用有所想法,于是故作神秘的说道:
“只为一人!”
“英雄所见略同!”
古浩天立即明白对方所指,一时两人心有灵犀的大笑起来。
庾家疃的后续部队在下午申时许才到达槐树坡,古浩天闻报时正在伤兵营里看望伤员。飞虎峪口一战,步兵一、二两营死亡三百多,轻重伤八百余人,一时间战斗力十去其七,近期是不可能再战了。但縻胜、孙安两人却不是很在乎,他们都经过卧虎庄的战斗,知道受过伤的老兵才是最宝贵的财富,眼下庄园里治疗水平这么高,除非残疾了几乎都可以治愈,月余之后,他们营头的战斗力必可再上一层。
古浩天接到后续部队到达的报告后,对縻胜、孙安交待一番,便迎接萧嘉穗、林冲等人去了。梁山步、骑九个营合兵一处,加上俘虏达万余人,好在槐树坡的兵营足够大,万余人住进去之后还绰绰有余。
索超昨晚被俘后,一直关押在庾家疃的兵营里,这时他随着大队人马到了槐树坡,便知大名府出城的官兵完了,只不知李成等人走脱了没有。至此他已经全然明白,昨天下午梁山队伍连败他两阵,只不过是骄兵之计,可叹自己还以为是不堪一击。
正在索超黯然神伤之际,队伍进入槐树坡大营,此处他来过多次很是熟悉,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陡增伤感罢了,想及此处,他不由的长叹一声。
“这位可是索超将军,小官人有请。”
正此时,一个队员跑过来传令道,于是几个人带着他便朝一处营房过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