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齐鲁大地已经凉意颇深,沁凉的晨风中,斑斓的叶子从山边的古枫老杏上零零散散的飘落。周边田野里的庄稼大多已经收获,农户的炊烟里飘荡着丰收的气息。不远处的小河有一个老汉在捕鱼,他站在木船上,奋力的把鱼网撒向晨曦中的波光里。古浩天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再一次感慨,如果可以,在此终老一生却也不错。
“小官人、小官人,快看,那捕鱼的老汉掉水里了!”
“啊,”他回过神一看,果然刚才捕鱼的老人,正在河水里深深浅浅的挣扎着。
“快。”他带着卞祥风也似的跑过去,五、六百米的距离,两个跑步健将转瞬即到。古浩天扒掉外衣想也不想,“扑通”的跳进河里。
“小官人”卞祥凄厉的声音在后面随即响起,随即也跳进河里。
悲催了,到了河里,古浩天才想起这身体不是后世的他,看样子还没学会游泳,这还咋救人,凭着后世游泳的记忆,他勉强浮在水面上,卞祥随即游近了。
“先救老人。”他看的出老人快撑不住了。
“不,小官人。”卞祥继续游近。
“卞祥,你敢抗命!”古浩天不自觉的使出三十八岁年龄的威严。
卞祥愣了一下,仿佛觉得十岁小官人的话有着不可抗拒的威压。他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小官人,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转身先救老人去了。
就在古浩天感觉快要撑不住时,卞祥再次赶到。河岸上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抱着湿漉漉古浩天,哭得像个孩子。他后怕极了,他觉得小官人如果在他的看护下,再出什么意外,那他也就跳到河里不用上来了。
古家的大队人马很快就赶到了。卞忠一边给古浩天裹保暖的衣物,一面张开巴掌就向卞祥甩过去,古浩天连忙挡在愣愣的卞祥前面。
“忠叔,这不能怪卞祥,是我一定要他做的。”
“先且记下。”卞忠狠狠的跺了下脚,咬牙切齿的道。
落水的老人在赶来村民的施救下,已经醒来,两个半大的儿子也已赶到。
古浩天来到老人的身边,向古忠要过一件衣物盖在老人的身上,半蹲着身子问道:“老人家,现在感觉可好。”老人家哆嗦着嘴唇,话未出口却已老泪纵横,就刚才他从乡邻的口中知道了小官人舍命救他的过程。
“孽子,还还不过去给小官人跪下。”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话。
随即两个半大的小子“扑通”的跪在了古浩天的前面,瓮声瓮气的说:“小官人救了俺老爹,马犟马勥不知如何报答,今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
古浩天着卞忠扶起两个小子,看着这两个耿直小子,心里不禁洒然,“你俩且扶你老爹回去将养,若有不足可到府里找俺。”说罢叫众人散了,自个回家去了。
古浩天再次遇险事件在古家引起了巨大的悸动。陈氏受惊尤甚,她甚至禁止儿子晨炼活动。好在古桢毕竟有些见识,在某个夜晚,他在枕边向陈氏隐隐约约的透露了一些关于白胡子神仙的事之后,陈氏终于再次松口。
郓城县东大街,古家的产业“十里香”酒楼,正值中餐时分,食客纷纷。
“听说了吗?最近咱郓城县可发生了件奇闻,”食客甲夸张神秘的语气成功的吸引了一大批听众,“古家庄古员外的小官人,为救一打鱼老汉,差点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千金之躯的小官人舍命救一个打鱼老汉的烂命?”食客乙质疑道。
“贱内三姑的二表弟就住在古家庄,当日他可是站在岸上亲眼目睹的,古家小官人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严令僮仆先救打鱼老汉,深明大义啊,你们可知小官人也只是十岁小孩啊!”食客甲言之凿凿。
“此事老夫也有所耳闻,小小年纪却大有侠义之风啊!”食客丙感慨。
古家小官人舍命救人的事迹,就好像一颗石子,不经意的掉进了古家庄深秋的静谧里,并产生一圈圈涟漪向古家庄、郓城县及之外一些不知名的方向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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