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生道:“千里县。”
千里县也是暇州的一个县,离此不远,关键是千里县到这里的路上,不会经过那两具尸体。
“小郎君路上可捡到了什么物什,或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陈贵生摇头:“没有。”
另外一人欺步向前,用不容分说地口气道:“还请小郎君让我搜一下。”
陈贵生失魂落魄地放下手中狗子,“我把钱都给你们了,还不信我……”
那人走上前,从头到脚,把陈贵生浑身上下都详细无比地摸了一遍。
甚至戳了戳谷道,看里面有没有藏东西,陈贵生猛地提肛,惊悚地回头望着他。
那人退后一步,冲壮汉摇了摇头。
壮汉也有些失落,把荷包捡起来,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然后递还给陈贵生,“小郎君,走吧。”
“还真不是强人……”
陈贵生嘟囔着,重新抱起黑毛犬,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好一阵子,陈贵生似乎有些瘫软地坐了下来,确定那几人没有跟上,才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怀中的黑毛犬叫个不停。
“好了,委屈你了……”
说着,陈贵生掀开黑毛犬的尾巴,把用手帕包裹的断指从里面抠了出来。
接下来,陈贵生一路顺畅回了城。
陈贵生回城后,想先去衙门找宋无明,然而走到衙门外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随后打道回府。
还是先去问一下顾爷。
陈贵生回了家,去菜园子,顾爷不知道去哪儿了,大门紧闭。
陈贵生直接翻进了园中,柴门是关着的,陈贵生在附近的一个花盆下面找到了钥匙,直接开门进入。
手指有什么好要的,陈贵生很确定,那些人想要的,是这个血红色的扳指。
陈贵生就坐在顾命瑜房间等,他现在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感,他必须要尽快知道这个扳指的来历。
陈贵生的心性一直还算不错,可是如今他的心跳变得不自然了,陈贵生怀疑与这个扳指有关。
他把手帕打开,把扳指从断指上摘下,然后重新包裹住手指,最后把扳指放在远处,尽量离自己越远越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把扳指拿远一点后,的确感觉心中松快了一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没过一会儿,竟就全黑了。
“顾爷怎么还没回来……天黑得这么快……”
陈贵生看着窗户外的夜空心道。
他在顾爷房间的抽屉里寻找起了火镰,把蜡烛点燃后,放在自己的身边,继续等待。
火光发出“啪啪”的响声,火光摇曳,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
陈贵生忽然又觉得自己背后瘙痒的厉害。
于是伸手向背后挠去,但是无论如何也抓不到痒处。
就在此时,一只指甲猩红的手爪从陈贵生背后的黑暗中缓缓伸出。
而陈贵生却浑然不知,继续挠着后背。
那只尖利的手爪缓缓前进,但是在距离陈贵生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时,陈贵生忽然松了口气,用力抓了两下,伸出了手。
那只手爪渐渐退了回去。
“呼……”
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阴风,将蜡烛吹灭。
陈贵生拿起火折子,想继续点燃,却发现连火折子也打不着了。
陈贵生皱了皱眉,于是两手在蜡烛捻子上一撮,引动真气,火焰瞬间燃起。
这时又一阵阴风吹来。
陈贵生提前用手掌挡住,但是此刻,他也意识到了,阴风似乎并不来自窗外,而是来自……
身后。
然而身后只有一张床,以及床上的那枚扳指。
“夫君……”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夫君……熄灯休息了……”
陈贵生心中一凌,顿时全身戒备起来,于是拿起蜡烛,缓缓转身,然而眼前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头皮一炸。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身穿喜服的女人,浑身大红,戴着改头,双手搭在腿上。
盖头下的声音几乎不似人声:
“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
“洞房花烛夜。”
“你就非要在这个时候……去找那个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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