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县丞,你说你不知情可是那刘大刘二招认说是在你的指使下做的,你可有辩解?”
周长史故意摆出一副我一定相信你是无辜的表情。
胡图聃一听怒道:“他们竟敢出卖老子!”
随从又道:“张明府在使君那,说他并不知情,一切都是胡县丞一人的事。”
“什么!张大悦,我日你祖先!”胡图聃说着便要往外走,被周长史拦了下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们既然都说是你干的,那你情况可就不妙了。你可知按照《唐律》你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啥?!”胡图聃一听差点晕过去,《唐律》是唐初制定的法律,总体来讲是比较严格的一部法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正依据唐律量刑的官员已经少之又少了,大多数都是依据案例来量刑,这也是他们敢如此放肆的原因。
“是啊,我们打算按照《唐律》来办理此案。”
“你们!”胡图聃听罢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唐律》这年头谁还遵守啊。
“没错,《唐律》既然是大唐的法律,当然要遵守。你这种情况,不仅你要凌迟,你的妻女均要编入教坊,你的儿子们都要流放充军。”周长史絮絮叨叨的解释道。
“张大悦,你不仁在先,就休怪我不义了。”胡图聃听罢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事与张明府还有什么干系不成?”
“干系大了,下官就是受了张大悦的指使。”胡图聃便是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周长史说了。
“哎呀,居然能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好在你是从犯,又有揭发检举之功,本官向使君求情对你从轻发落。”周长史一边着人记录下一边劝着胡图聃签字画押。
胡图聃此时稍微回过味来道:“张大悦果真那么说吗?”
“周长史,使君召见,那边说都是一个叫胡图聃的人所为,已经都在供词上画押了。”李泌的贴身长随李康走进周长史的值房道。
胡图聃是认识李康的,见李康都这么说了,他心下便认定此事一定如他们所说,便一咬牙在刚才的供词上签了字,又按下了手印。
李康拿着这份供词跑去了李泌的值房,他将那供词交给了李泌。
“哦,这下有意思了。张明府,这刘大刘二说是自己的罪,你的县丞胡图聃却说是你指使的,本官到底该信谁的?”李泌手里晃着那份供词道。
张大悦一听忙是高呼:“冤枉,冤枉啊,使君!”
司法参军一拍桌子道:“肃静!”
张大悦一震,便没有继续喊冤便是给刘大刘二递了个眼神。
刘大会意忙是道:“使君,刚才小人的供词有所隐瞒,其实都是胡图聃指使我们做的,钱也都是被他拿走了。”
“不知道你们哪句是实话了。”司法参军冷声道:“胡县丞已经签字画押了。你们可要想清楚,这供词一旦签字画押,可就是证据了,如果发现你们伪造供词,罪加一等。”
李泌看时机差不多了便问梅乾道:“那个村正的供词呢?”
梅乾忙是将自己怀中那份梅梁忻的供词递了上去,原来那幅画后面早就安排了一个书记官,把梅梁忻的话全部记录了下来,梅梁忻面对这种情况,也只好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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