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紫曦愣在原地，就如同水中浮萍，飘忽不定。

“当初的选择牺牲众人，用他们的修为来封印魔族之主，可是你不甘心失去墨尘九，所以生生用自己一半的灵魂代替，留住了他的性命，所以他现在才能再次凝聚圣莲，也是一个契机。”

夜紫曦的声音有些苦涩：“什么契机？”

“圣莲现世，就说明封印的力量已经消失，而墨尘九的力量自然就融入到圣莲之中去了，魔族之主便可趁此机会冲破封印，选择别人的身体入灵，重生。换句话来说，就是墨尘九一旦圣莲凝聚成功，封印就会被破，魔族之主就会出现，祸乱世间，可墨尘九的圣莲若是不能凝聚完成，封印便不能破，魔族之主短时间不会出现，世间不会太乱，但墨尘九便会再次有危险，所以，你是如同当年那样的选择，还是……”

夜紫曦双手紧握成拳，心中都好似在滴血，点点疼痛刺入心扉：“这天下人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选择他们，我只要墨尘九平安无事。”

“云海仙门，夜神殿，你的责任就是保护人界，守护六界和平，你选择将魔族之主放出来，那是自私。”

夜紫曦冷哼一声：“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你也说过了，我曾经已经选择了他们，那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选择，至于他们，我也会保护他们，但要看他们值不值得。”

“既然如此，那魔族之主现世，就需要你自己的力量去平定这乱世了。”

夜紫曦轻轻的闭上眼睛：“对不起。”

她现在只会选择墨尘九。

“那，魔族的那些人岂不是只是去迷惑众人的？”

“不错，他们是去迷惑众人，可是有一个人的出现却是去毁灭圣莲。既然你选择了救墨尘九，让他顺利凝聚圣莲，那有人自然会出手，你可以安心。”

……

慕雪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倩：“你是说，如同当年发生的事情一样，她还要经历一次？”

云倩点头：“是的，当年她选择众生，现在，她会怎么选择呢？”

一旁的御霖烟沉默不语，有些事情，命中躲不开。

慕雪压住心底的怒火：“当初就已经选择过一次，现在这样，是在揭伤疤吗？”

云倩摇头：“这怎么一样呢？当初她是心系天下众生的夜神，不得已只能选择牺牲大家，可是现在，她完全不记得那些事情，更何况，心中似乎也没有什么天下苍生，所以她的选择，更大的可能性是来救人。”

慕雪淡淡的说道：“若是她的选择还是如同当年那样，而我却偏要保护，你会怎么做？”

“我会阻止你。”

“为什么？”

“命运不容更改，我已经给了她选择，她若是还选择天下苍生，我便会成全她，将一切危险扼杀。”

“那她若是选择墨尘九，你也会成全？”

“当然会，只是这天下会因此而乱，她便有责任平定乱世。”

“那也好过失去心爱的人。”慕雪看着云倩：“你算计的果然不简单。”

“这不叫算计，这是命运，她的命运。”

慕雪转头：“云海仙门之人，从来都不相信命运。”

云倩缓缓一笑，不相信命运吗？

其实，若夜紫曦真的选择了墨尘九，她可能会更加高兴吧。

毕竟，她也曾经面临和夜紫曦一样的选择，所以她知道，要舍弃在乎的人，只是为了所谓使命，那是多艰难的抉择。

这一次，她将为自己而活。

再也不是为了天下众生而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

夜紫曦，没有必要承担那么多。

因为她已经选择过了一次，她对得起天下人。

春天的目光之中都是不在乎，看着对面的蝶姑娘：“其实，我不想杀人，只要你让我上山，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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