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爵还无法远去,一是没有鞋,二是怕岳母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怎么面对文丽?他鼓起勇气悄悄来到了大屋的窗前窥视,见文丽的大挎包原位末动,水果等物品已经是凌乱不堪的四处散落,文丽的小背包还在柜子上,文丽到底去了哪里了呢?”他又想起了方才的梦魇,太清晰可见了,几近真实存在一样啊!为什么自己就一定认准是梦魇呢?是否……就是……正彷徨无策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凄惨绝望的尖叫,似乎又中断了,像被人捂住了嘴,应该就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离这有近两公里,他恍然大悟,一定是文丽,没错,声音就是文丽!他不顾一切的向马路上狂奔,眼前看不见任何事物,全凭下午与文丽母女回家时的记忆。”
他先是狠狠的撞到了篱笆墙上,脸上、身上的伤又是有了增添。他丝毫没有在意,口中只是不住念叨文丽文丽我不能没有你啊!继续往马路上飞奔。
马路上偶尔也会有车经过,车灯的光束像魔鬼的眼睛,忽闪忽见、忽近忽远、忽有忽无,給这个诡谲的恐怖之夜增添了无穷的神迷、恐怖意味。他又摔倒了两次,才气喘嘘嘘狼狈不堪的跑到了大马路上。举目四顾,除了偶尔驶过的车辆,在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他快要急疯了,扯开嗓子不住的呼唤文丽,直至嗓音沙哑无力发声泪流满面,几近缺氧。文丽仍然不见踪迹,他依然不愿相信文丽真的出事了,还抱有一丝侥幸,盼望文丽似仙女下凡一样,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完了,真的是不会有奇迹出现了,文丽真的是被坏人給抓走了,他急忙去找壶海乡派出所。
因为马路上只有十几盏路灯,他踉踉跄跄的去寻找,雨也是忽大忽小忽急忽弱,恼怒之下他又骂天怨地、气急败坏。已经看不出多远的路了,路上没有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后半夜了。他这才领教了什么是凄风苦雨、求助无门。在雨中,声音传不了多远,但他可以肯定,他真真切切的是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声,也就是文丽的呼救声,绝非幻觉。
他终于是找到了派出所,等他一出现,把值班民警吓了一跳,以为他被抢劫了。民警一边听他说案情,又給他找来了相当的衣物和鞋子。他很是感动,以前他是怕极了警察,虽然他没犯过一点点罪,可他一见到威武、冷漠、英姿飒爽的警察,就会条件反射的产生敬畏、回避的想法。今夜是为救文丽,他忘了害怕警察,浑身污垢的进入了派出所。
他迅速、简单的洗一洗,换上了衣服鞋子,也说明了案情,拒绝民警为他包扎伤口,急忙带领民警往文丽家赶,心中对民警感激涕零,改变了他往昔对警察的误解。他这才知道了现在是凌晨2点45,文丽到底是何时离开家的他也不知道,悔恨交集,恨不得一头撞死。
民警一路用手电四处搜寻,他不住的喊,嗓子似乎已经肿了,喊不出多大的声了。文丽的母亲已睡着了,就在他休息过的那个小屋,心里稍安,想到她刚才袭击自己的可怕样子,不禁是不寒而栗,躲在了民警身边。
他和民警屋里、院内、周围都搜寻了几遍一无所获,由于这几天的持续不断的降雨,根本就无法从脚印上去判断文丽的神秘失踪理出头绪,加上他和文丽一下午都穿着靴子在整个院子里拾掇,神仙来了也得迷糊啊!他还企盼文丽自己回来,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也绝望了,只能盼望警方还他一个惊喜了。另一路民警也赶来了,他们在马路上与镇内已经搜寻过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民警又问他到底有没有和女友发生矛盾,他起誓发怨,保证绝无一句假话。他一直想跟民警说出他梦魇之时的幻象,太真切了,焦虑不安的内心深处的确是害怕那个场景是真的啊!哪怕其中有一处是真的就足以让他痛心疾首、无颜存世。思来想去,还是别说这种荒诞不经不着边际话了,民警已被自己折腾的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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