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初,漫天乌云密布,大雨瓢泼,时断时续,天空仿佛是漏了一般。肆无忌惮、绵绵不绝的淫雨让人叫苦不迭,尤其是段子爵,急的抓耳挠腮叱天咒雨,由于连续不断的降雨,他三天没去两洞桥见他的仙女文丽了,这一日三秋的当口儿,谁也是心荡神摇情之所钟……这时,心不在焉强打精神上班中的段子爵突然接到了表妹伟晴的电话,问他是否和文丽一起回鹿溪老家。原来是文丽的母亲病了,据说,文丽的两个哥哥有可能远在鸡东煤矿,二千里之遥。文丽的姐姐更是远嫁四千里外的雄翼,只有文丽离家近,只有三百多公里。段子爵焉能不去?文丽的父亲几年前死于矿难,美玉无瑕红颜薄命的文丽,她家是几年前刚从遥远的北国煤都-----鸡东市搬迁到燕洲省铜山市鹿溪县壶海乡的,文丽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女孩儿,北国兴安省鸡南、鸡北与鸡东三市盛产美女,全国闻名,果然名不虚传……他完全理解文丽此时此刻的惶恐、焦急。
他请了假,立即冒雨打车(来盛阳打了近五年的工了,第一次打的呀)来到了盛阳南火车站。他飞也似的冒雨狂奔,刚刚跑到售票大厅门口,就见一脸愁云惨雾的文丽背着大挎包吃力前往候车室,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嬴弱,楚楚可怜,加上头发上已沾满雨水,更是那么的惹人怜爱、心疼。
他紧跑了几步,大喊了一声:“文……丽!”文丽十分惊诧,一回头看见浑身湿漉漉的他,立即扔下挎包,泣不成声的向他扑来。段子爵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她那娇俏、颤抖的身躯,任凭雨水淋漓,赚她泪水盈盈。
文丽已是痛哭流涕:“子爵,你来干嘛呢?忘了我吧!我不想连累你,我妈妈的病是医治不好的……”一边用手拍打他的宽厚的肩头。他也早就热泪盈眶,哽咽道:“文丽,你咋不告诉我……我多么的爱你……你真的没看出来吗……”。
等坐上了车,文丽才稍稍止住泪水,掏出洁白的手帕先給他搽拭水渍。可能是由于下雨,乘客并不多,倆人紧紧的偎依在一起,喃喃低语,互诉衷肠。段子爵感慨万千,若不是伟晴来盛阳打工,自己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能遇到红颜知己呢?更别说遇上文丽这样的纯洁女孩儿了,人生至此,尚复何求?另外,正是因为遇上文丽,才让他找到了做人的自信,自己还了自己一个公平公正,找回属于自己应有的勇气与担当,说起来真是惭愧、可笑。哎,多亏了这个以前根本不待见他的表妹,等这次与文丽给她的母亲医治好病了,回盛阳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感谢一下伟晴。想起这么多年来,姨妈一家是那么的不待见自己啊!娘四个当他的面挖苦他、揶揄他比不上自己的弟弟一半儿……现在,他已经不恨当年嘲笑他的人了,有文丽在身边,曾经的耻辱苦痛都是浮云掠影,烟消灰灭。
下午一点多,火车终于是停在了鹿溪火车站。文丽早就泪眼婆娑的站在了列车门口多时了……就在今年清明的当天,段子爵才将74岁的奶奶护送回凤远老家,就坐的这次列车。文丽在火车上已经答应他了,等母亲的病恢复了,她就和他一起来凤远看望他的爷爷奶奶。段子爵心里如同喝了蜜一样。
两人又坐上了开往壶海乡的客车,一直往北。段子爵住的万宝镇云潭村凤远往东去。他没来过这里,好奇的往外看着,文丽则低头垂泪,他心里泛起阵阵的悲伤,本来是初次随恋人到岳父母家,应该是甜蜜又快乐的,可是……唉,文丽都哭了一路了啊!真的让人心疼,自己真是该死,还有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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