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容有志,孤儿出身,今年45岁,生前是集耀慈善基金管理机构的高管。
“7年前,因为冥王星地方武装力量之间的冲突,已经与妻子生下女儿的他为了家人安全着想选择放弃在冥王星上的高薪工作,受邀来到地球进入集耀慈善基金会。
“3个月前,集耀慈善基金会的母公司——第七区集耀科技集团CEO之子赖志行被下派至基金会历练,故而与当时的基金会负责人容有志产生了些许矛盾。
“1个月前,因为就要举办以《明天会更好》为主题的慈善活动,容有志惯例的清点着账户内的善款余额与走向落实,却意外的发现空降下来的集耀集团CEO之子赖志行居然伙同集团外之人擅自挪用善款数亿元,因此与赖志行及其同伙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
“半个月前,在几次沟通无果的情况下,容有志决定将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资料向社会公开,可之后他却因为刹车失灵与年仅7岁的女儿一同坠湖身亡。
“根据警方调查结果显示,容有志与其女儿容倩的死亡仅仅只是一起交通意外,但容有志的妻子汪梓喜并不认同,并疑惑相关警方人员为何当时不公布车辆检测数据与行驶数据,反而要在一周后才公开……”
偌大的老旧古董店内,视线越过门口数排货架,女人的目光落在了坐落于办公区的两道身影之上。
嵌进泛黄墙壁之中的收音机被一块矩形的黑板所遮挡,自内而外流露着一股古朴气息的原木架子边上还盛着一盒粉笔。
黑板之上画满了白色的时间图,每个时间点下的备注密密麻麻。
脱下酒红色风衣的男人挽起了袖口,骚包的花衬衣下摆因为靠近黑板的缘故而染上了些许粉笔灰——
“啪!”
写下最后最后一个字,翁继然下意识地将粉笔用力于黑板上戳出一个句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没错吧汪小姐?”
“是的。”
应邀去关上了店门的汪梓喜毫不迟疑地点头,转身的刹那,束缚在脑后的高马尾一甩,恰到好处地拨动了挂在门口处的风铃。
清脆的银铃声叮叮当当,落入耳中恍若弦乐。
“根据我在汪小姐家里的调查结果来看,对方应该很快就会采取针对性的行动。无论是那被找出来的二十多个摄像头还是异常的保安与监视人员都在明确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确定了存在于这个案子中的猫腻。”
将粉笔扔入盛放在原木架上的盒子里,翁继然拍了拍手上与身上的灰,右手屈指并拢,指节叩响了坚固的黑板,语气十分坚定。
“警察那边我来负责,不过于长风最近也在烦那个始终没有抓到凶手马脚的连环杀人案,我不确定短时间内他是否有空帮忙。”
端着杯热咖啡低头抿了一口,一米九的光头壮汉倚在办公桌旁,右脸颊上那道约莫两厘米左右的十字刀疤在升腾的热气中朦胧。
“有没有空帮忙不重要,你帮我把他摁死了就行,一天天不想着升官就想着抓我,看到那张脸就晦气。”
浑然不顾还有委托人在场的翁继然毫不掩饰自己对那位第七局安全警备队大队长的不爽:“晚上我会找一趟那个表现异常的保安,下半夜去一趟那位集耀集团CEO之子赖志行的家,你从警局那边给我拿个地址。”
“……”
翁继然这轻描淡写间做下的安排,汪梓喜在一旁听得是瞪大了双眼,咋舌不已。
这就是赏金猎人的行动方式吗?
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直指核心矛头,完全摈弃了警方查案时所必须走的流程与必须遵守的规矩。
难怪要她去把门关好,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行动还没开始就被警察上门堵个正着。
“今晚不回来了?”韩越抬眸,吹拂着咖啡的动作一顿。
“忙活完应该是凌晨四五点左右。”
“带个早饭,啊,两个。”看了一眼骇然神色尚未褪去的汪梓喜,韩越语气顿了一下,而后改口道。
“回不来,有约。”
“有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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