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没出息,但从小到大,宁善生也没挨过打啊!
谁能想到,陆言竟然下此狠手!
宁善生气道:“好你个陆言!假以他日,我必定要把这两拳打回来的!”
陆言甩了甩手说:“你现在就可以打回来。”
事实上,宁善生已经挥拳等着打回去了。
甚至他已经寻思着要从什么角度,才能把陆言打得鼻青脸肿的了。
可是……
可事实上,他不敢啊!
陆言冷冷一睨他,他就害怕,就腿软!
逃跑都来不及,哪儿还能有什么想法呢?
心里想跑,宁善生果然就很诚实地逃跑了。
只是一边跑着还一边不忘记放狠话:“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你记得给我等着!”
陆言一路给他送到门口,满口应是:“我等着我等着,我自然好好给你等着。”
于是宁善生更气了。
生气的宁善生决定要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来报复陆言。
论武力值,宁善生不是陆言的对手。
不过,要是论赌嘛,那陆言自然也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宁善生很快就弄出了一个让他双赢的赌局:和一群玩在一起的纨绔们开个赌局,赌陆言什么时候坚持不住,灰熘熘回家,重新变成一个纨绔,加入他们!
宁善生不愧是宁善生,这个点子十分的好,十分的妙。
和宁善生一起玩的纨绔,自然也就平时和陆言一块玩的纨绔。
大家以前穿同一条裤子,现在有人不穿裤子了,他们中间出了一个叛徒,自然都想看他笑话。
所以这些狐朋狗友们,很乐于迎合宁善生这个主意,开这个盘,赌这个局。
“我赌陆言十天就坚持不住了。”
“我赌半个月。”
“我赌三个月。”
“我赌不到半年吧。”
“呵呵,你们都赌错了!我赌他下窑的第一天都撑不过去!”
赌局开得热火朝天,宁善生坐庄,自己也下注,赌陆言撑不过两个月!
如此一来,不管陆言能不能坚持下去,宁善生都稳赚不赔啊!
宁善生都想好了。
如果陆言不能坚持下去,那就等于把他的丑事宣扬得到处都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陆言是个斗败公鸡了。
如果陆言能坚持下去……不,不可能。
不会有这个可能的。
宁善生宁愿坐庄赔钱,也不希望陆言能坚持下去。
比起钱,他还是更加想要看到陆言的笑话!
开了赌局的纨绔们,等啊等,等啊等。
从五天,等到了十天。
从十天,等到了一个月。
从一个月,等到了三个月……
眼见宁善生的钱赚得越来越多,脸也越来越肿了。
陆言……
他好像是来真的啊!
他居然没有放弃!
这不可能!
宁善生怀揣着一肚子困惑,实在不解,干脆就直接上门去找陆言去了。
虽然上次放了狠话,说再也不找陆言了,但是没关系,男人的心眼很大。
陆言一定不计较了。
而且宁善生自己也已经忘记了。
什么都记不清了呢。
“什么?你家少爷居然不在?”宁善生特意蹲点,找到了陆言往常的贴身小厮。
结果拉住人一问,陆言居然不在家。
不仅不在家,还很多天都不着家了。
小厮苦着脸,说:“是啊,我家少爷已经很多天没回家睡过觉了,就在瓷窑里搭一张简易的床铺,然后就睡在那儿,也不挪窝,就像个乞丐一样呢!”
小厮自己也无语了。
这小厮是之前陆父专门安排在陆言身边,让他看着陆言,别让陆言做混账事的。
一开始他还担心少爷是假意学好,觉得他这个助纣为虐的人一定会屁股开花,但是后来,小厮的担忧就变成了:少爷已经不需要他了,他好像就要失业了。
作为贴身小厮,整天无所事事,他不会被主人家解雇吧?
成日陷入这种恐慌之中,小厮感觉自己头也白了,觉也睡不安稳了。
现在他只求陆言能再次变得纨绔一点,哪怕屁股开花也没关系啊!
这样他这个小厮每天有事可做,即使最后不想跟着少爷混了,倒戈跟着老爷一起去捉少爷,也是很威风的!
哪想如今,日子清闲到他成天担心自己即将失去饭碗啊!
宁善生沉吟许久,决定要去陆家的瓷窑看看,看看这陆言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心里这个想法一旦生出来了,宁善生就立即行动起来。
只不过,陆家的瓷窑实在太多了,想要找到陆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前宁善生只知道陆言家是个烧窑的,家里也挺阔,如今头一回往陆家的瓷窑走,才知晓了陆家的家业到底有多少。
要知道,宁家的产业他都没有这么一步步走过去呢!
宁善生从城头找到城尾,才终于在一处窑址找到了陆言。
瓷窑很闷,很热,刚刚开过炉的样子,里面一股子热浪袭来,十分的酷热难耐。
一脚刚刚踏进去的宁善生立即就跳出来了。
嫌热得慌。
宁善生完全受不了这份苦,在门口叫唤,却不见人出来。
犹豫片刻之后,宁善生向炎热屈服,决定自己进去看看。
因为他真的很想看看和乞丐差不多的陆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陆言。
只是没想到……
宁善生刚刚一脚踏进门口,迎面而来的,竟是一个又粗又大的拳头!
“噗”、“噗”,两声响起。
宁善生好不容易消下去没多久的熊猫眼,它又出现了!
啊啊啊痛痛痛!
该死的陆言,竟然如此对他!
宁善生怒问道:“我好心好意来看你,结果你对我拳脚相加,你到底是不是人,有没有良心!”
陆言不为所动道:“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
什么几把不该看的东西!什么玩意儿?
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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