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无耻女人,本王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时非清说着,双手发力抓紧顾盼兮,让她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
挣扎得久了,却依旧徒劳无功,顾盼兮也乏了,干脆放弃,就这么让时非清抱着,当他的“贴心小棉袄”。
顾盼兮自顾自地安慰自己:不是我不反抗,实在是敌人太强大。我是被逼的!
两人就这么紧紧相拥,俏立湖畔。夜风吹过,也敌不过他们如火一般相互滋长的体温,压不下他们那颗逐渐燥热的心。
顾盼兮脸贴在时非清的胸膛上,稍一动弹,脸颊、鼻子、嘴唇就在他的心口摩挲。肌肤的触感和男子热力让她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连连咽口水。
“那个,王爷,不是说,要,回房吗?”
顾盼兮完全是没话找话说。她担心自己再不开口说话,怕是就会被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融化成一滩水了。
时非清却只是“恩”了一声,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顾盼兮这下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咬了咬下唇,有些手足无措。
正是窘迫之时,顾盼兮发现时非清的心口上头,有一块她之前一直不曾留意过的伤疤。这伤疤随着他心口起伏而收缩着,仿佛是一条毒蛇大张着的狰狞血口。
既因为好奇,又因为想要说些什么掩饰自己的害羞紧张,顾盼兮立刻抓住了这个伤疤问道:“王爷,你心口这块伤疤,是怎么来的?”
时非清微微一怔,淡淡道:“剑伤。”
“剑伤?”
顾盼兮现在真的是起了极大的好奇心,时非清贵为皇子,养尊处优,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一道剑伤?而且这剑伤在他心口偏左的位置,这可是致命伤!
“王爷左心口中剑,竟然还能大难不死,也算命大啊……”
面对顾盼兮这声感慨,时非清竟然恬不知耻地笑了笑,回道:“本王乃龙子,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死。寻常人的心脏在左,本王的,却在右。这是天命护佑。”
这个人真的是……三分颜色开染坊的典型!
顾盼兮被时非清气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正想要反驳,没想到时非清会捧起她的脸颊,沉声道:“只是,本王的心能躲得过恶人的剑,却躲不过某些人的无耻。它,早就不再属于本王了。”
此刻的时非清,一双锐利的鹰眸变得无比柔和。这双能跟天边繁星争辉的澄澈瞳孔,此时,此刻,就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只倒映出了顾盼兮,一人。
晚风拂过,时非清眸中的顾盼兮倒影晃了一晃,仿佛是起了涟漪。这个奇妙的景象让顾盼兮一怔,转而才意识到,原来是时非清动了。
时非清的头慢慢地凑了过来。
有多慢呢?
好比蜗牛逆坡而上,又像犯人老师下课拖堂,更似周五放工前最后的一个小时。
顾盼兮注视着时非清那张嘴,那张说罢甜言蜜语的嘴,就像天边一颗人人想要,却又高不可攀的星星一般,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长空,朝她微张的朱唇,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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