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非时笑了,踢那名狄家亲兵一脚,吩咐道:“说吧。”
这名狄家亲兵立刻跪地,说道:“皇皇上……小人名叫王德喜,是狄家一名亲兵。小人得知,王妃确确实是跟将军密谋,栽赃高小姐!其实绝情花毒根本没什么通过肌肤入体的毒性,这只是王妃编造出来,然后要铁先生帮忙圆谎,为高小姐设的局!”
这件事情是狄丹青帮着顾盼兮做的,具体经手的又是狄云龙和他狄家军的亲兵,这个王德喜会知道一点内情,确实不奇怪。
狄丹青此刻感到无比懊恼悔恨。他堂堂狄家军,都是些血性儿郎,怎么会出来王德喜这么一个叛徒?!
出了郑非时和王德喜这么一茬,形势陡然逆转。高馨宁理直气壮起来了,高声斥责道:“王妃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歹毒?你可知道,你栽赃馨宁,那可是罪犯欺君!”
时问政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喝道:“顾盼兮!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顾盼兮拿下!”
两名御前侍卫应声而动,一下将顾盼兮按倒在地。
狄丹青在旁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这次“罪犯欺君”的大罪,他也是个共犯。
时问政看着狄丹青,一脸为难,无奈摇头,叹道:“将军,你……你糊涂啊!”
狄丹青颓然一叹,跪地谢罪,默然听候发落。
眼见事情陷入了僵局,一直在旁袖手看戏的铁木子,终于开口了。
“谁说王妃是栽赃陷害,罪犯欺君?”
顾盼兮懵了,狄丹青也懵了,时问政则是满面不快地瞪着铁木子。
顾盼兮和狄丹青懵,是因为清楚,铁木子是郑非时请来的,按理说应该跟郑非时一伙的,怎么会这时候出来拆台?
顾盼兮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郑非时难道有什么其他打算?
时问政问:“铁兄,你此话何意?”
铁木子笑了笑,说道:“皇上,草民不得不开口辩白啊。要知道,这个小小亲兵说草民是帮王妃圆谎,那岂不是说草民也罪犯欺君了?天可怜见,草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时问政眉头一紧,没有接话。
高馨宁急道:“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亲兵已经说了,绝情花毒可以通过肌肤入体,是王妃编的!难道……”
“难道什么难道?你是怀疑老夫是为了自保,所以嘴硬吗?”
铁木子这话可没人敢接。天下神医,先皇恩人,如此头衔加身,就是他天然的屏障。
铁木子道:“王妃确实不知道绝情花毒可以通过肌肤入体一事,可是,谁说这就是假的了?喂,你们几个!”铁木子说的“你们几个”,就是指在场的四名御医,“去看看那个晕倒的婢女!”
四名御医看了时问政一眼。铁木子名气再大,也使唤不动他们,终究要时问政发话,他们才会行事。
时问政咬了咬牙,点头示意批准,四名御医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为婢女秋菊诊治。
不诊治尚好,一诊治,就诊治出问题来了。
四名御医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这婢女,确实,确实身中绝情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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