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近年屡犯大武朝边境,跟大武朝成水火之势,朝中分为主战和主和的两派,他时非清作为主战派的骨干,今晚遇到匈奴人的刺杀,意义不言自明。
时非清踱来踱去,思量过后,下令道:“这匈奴人五大三粗,潜藏在乐安府中时,可能是做苦工杂役谋生。流川,赵忠,你们二人带领府兵,以王府失窃为名搜查城中一切可能雇佣匈奴人做苦工杂役的地方。”
“是!”
顾盼兮双手环胸,不屑地嘲笑道:“王爷真是指挥有方,一声令下,乐安府那些无辜百姓今夜怕是彻夜无眠了。”
“无辜”这个字眼特别刺耳,时非清眉头一扣,回头冷道:“王妃,你不是要回房睡觉了吗?速去!”
顾盼兮摆了摆手,浑不在意道:“不用王爷赶我,我现在就回。”
“叮……收到时非清的厌恶1点!”
哟呵,还敢厌恶我!你们今晚就尽管像盲头苍蝇一样在乐安府团团转吧!
流川明知道时非清和顾盼兮在较劲,自然不会去触霉头,但如果顾盼兮真的有有价值的线索,他又不愿意错过,眼珠一转,就满面坏笑地就朝赵忠努了努下巴。
赵忠当然知道流川是要他啃骨头,但他为人忠厚老实,明知如此,依旧挺身而出,向顾盼兮抱拳作揖,恭敬问道:“王妃,事关重大,请请您指点,小人洗耳恭听听。”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赵忠这样的老实人,顾盼兮叹一口气,做出了退步。
“王爷光看见这是个匈奴人,又认定别人五大三粗,下意识地判断他只能做苦工杂役,这是毫无理由的偏见。”
退步归退步,顾盼兮可不会放过嘲讽时非清的机会。
时非清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难以毫无波澜。
“叮……收到时非清的厌恶1点!”
顾盼兮更加得意,走回到那具匈奴人尸体旁边蹲下,抓起他的右手扬了一扬:“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流川和赵忠连忙上前,时非清虽然不挪动步子,但视线也情不自禁地聚焦上去。
本王就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流川就着火光看了尸体的右手一眼,顿时恍然:“这人的无名指上有茧,这是笔茧!”
所谓笔茧,就是常年伏案写字长出的茧。现代人通常长在食指,而古代人因为握毛笔,反倒会长在无名指。
赵忠虽然口吃,但头脑却不迟钝,结结巴巴道:“指有笔笔笔茧,常年伏案,不应该是是做苦力的啊……”
流川当即拍手叫好:“王妃聪敏无双,实在令小人赞叹!”
赵忠屈身附和道:“王妃,厉厉害!小人佩佩服!”
“叮……收到赵忠1点敬佩!”
顾盼兮听见提示,眯了眯眼睛。
流川这个小王八蛋嘴上佩服,看来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啊。
流川和赵忠,是时非清的左臂右膀,得到他们的夸赞,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足够向时非清得意一番。顾盼兮故意瞥了时非清一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时非清去根本不去看顾盼兮,竟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果断改口:“要找一个做文书工作的匈奴人,可比找一个做苦力的匈奴人容易得多了。流川、赵忠,明天清晨本王醒来之时,就要听到你们回报的好消息!”这话说出来,倒像是这个关键线索是他时非清想到的一般。
臭不要脸!
顾盼兮白眼一翻,也懒得跟时非清计较。这是封建社会,她身为赵王妃,难道还能指责时非清抢她功劳不成?
这次流川和赵忠是真的领命去了。他们声势浩荡地一走,偌大一个赵王府,顿时冷清了下来。
顾盼兮是真的困了,见事情暂告一段落,打了个绵长的哈欠,就想回房睡觉。
这个时候,她却感到纤细腰身被人从背后一把揽住,紧接着一阵温热的鼻息,就穿得她耳垂瘙痒难耐。
“王妃,今晚的事情还没结束,你要往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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