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作战不只是对武士、山贼带来严重的心理压力,对于农民更是如此。毕竟村子是他们的家,生活着他们的家人,农民本已一无所有,山贼还屡屡劫掠杀伐,这也是开篇时那个农妇说出“不如全村s”的缘由,他们,已经活不下去了。
被逼到绝路上的农民迸发出的求生意志,让他们在历次作战中死战不退,即便伤亡过半,即便像与平这种平日最胆小怕事的人也不曾逃跑退却,实是堪兵卫这种正统武士所忽视的。
但每次战斗都会失去自己的亲人,或丈夫、或父亲、或妻子、或伙伴,让农民心中紧绷的一根神经早已接近极限,急需至亲之人的慰藉,哪怕只是看上一眼、说一些话呢。
与女儿相依为命的万造也是如此,不过当他走遍村子依然寻不到自己的女儿智乃时,他疯狂了。接连闯入那些村中约定俗成的青年男女幽会之所,哪怕被打扰温存的们大声咒骂也在所不惜。
胜四郎迈出这座小茅草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表情狰狞的万造,早已知晓面前这个中年农民便是自己智乃父亲的胜四郎,一脸心虚的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虽然他刚刚完成从男子到男人的蜕变,但心性依旧单纯的胜四郎完全不知如何处理此种情况。
智乃拢着头发,手掩前襟从茅屋中迈步而出,此时她眉眼舒张,面色潮红,一双滴水双眸中全是的身影,甚至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父亲正一脸杀气的盯着自己。
“智乃!”一声悲愤的大吼把她从满是甜蜜的花田拉入冰窟,她惊恐的看着父亲万造,下意识躲到胜四郎身后。
这动作顿时点燃了万造早已按捺不住的冲天怒火,只见他用猛虎般的气势疾步奔了过来,绕过呆呆站立不动的胜四郎,一只干瘦的手就像鹰爪一般捉住智乃的衣服,另一只手劈头盖脸向智乃打去,口中悲愤的吼道:“你这n!我打死你!”
智乃见胜四郎毫无动作,只能绝望的哭嚎着狂奔躲开,但初经人事的她走路都已勉强,哪里躲得过暴怒中的父亲!
胜四郎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被暴打,如果是任意其他人,胜四郎早已抽刀上去拼命,但偏偏这个是智乃的父亲,偏偏他也知道自己未婚n是有违道义的,何况被人家的父亲抓个正着!
堪兵卫几人来到此处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七郎次立即上前拉开万造,大叫道:“住手,不许乱来”“农民女儿与武士怎可结合?!”万造挣扎着哭喊道。七郎次一愣神,万造立刻挣脱开束缚,追上去又是一阵踢打。
听到声音陆陆续续前来的农民围成一圈,但谁也没有上前相劝的意思。
堪兵卫立刻上前拽住他的胳膊,顺势向侧面微微用力,脚下轻轻一绊,万造顿时一屁股坐倒在地。堪兵卫喝到:“停下,万造,冷静一点。”
万造情知此时无法再下手,只能悲愤的指着智乃不停骂道:“你这!n!不守妇道的b”
菊千代打着酒嗝,满不在乎的问道:“你说是武士?哪个武士,我们几个都在这了呃。”
这家伙才发现头已经快要低垂到地上的胜四郎,尴尬的一咧嘴,抱起酒坛不再开口。
堪兵卫和七郎次对视一眼,他虽然早已知晓胜四郎偷偷幽会村中的女子,但没想到的是在大战将起的时刻,自己一贯单纯的弟子竟然下手睡了人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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