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二年,五月,初。
时临端午,烈日似火一般的烤炙着大地,此时的空气中已经弥漫出了炎热的气息,让人极度不适,动辄汗流浃背。
阳光直射下,地面上可看见那翻滚着的那腾腾热浪,让人望而生怯,止不住的想要逃离这炎热的环境,躲在阴凉之处休息。
今年之炎热,较之往年而言,实属罕见。有老一辈称,这都快赶上乾隆八年,那热死不少人的天气了。
炎热的天气令人生躁,连徐州本土人都感到难以忍受,更别提那些受命南调而来的八旗边军了。
这些八旗边军都是来自吉林等偏远的寒凉之地。冷,他们能忍受,但是徐州这炎热的天气让他们可谓是备受煎熬。
因此,这些八旗边军在私底下可是有着不少的怨言。埋怨朝着廷不会挑时间,偏偏要挑这个热死人的天气让他们下来受罪。
据闻,甚至有声音传出,他们准备放弃据守徐州,待秋凉后再带兵反攻。
这传言一出,可是把徐州城中大小官员吓得够呛,又是送钱又是送粮,好说歹说甚至连他们的胡作非为都睁一眼闭一眼,这才把这群“骄兵悍将”给留了下来。
大战在即,徐州城各大城门往来战报不断。在满清朝廷的大力宣传下,徐州城周边的百姓对剿匪军的到来感到了无比恐惧,使得每日涌入徐州城的人也在急剧的上增着。
人口的增加自然加重徐州城内治安、住房以及粮食的负担。
特别是粮食,城内的粮价是一天一个价,一路的疯涨。如今还没有见到传闻中的反贼身影,粮价就已经是涨得离谱,连往年的陈粮都涨到了快四两一石的高价,让百姓们不得不勒令裤腰带,多喝几碗水忍饥了事。
“铛…铛…铛…”
南门街道上,一阵急促的锣声传来。这时,只见一群手持官刀棍杖的捕快衙役正快步走在大街上推搡着拥挤的人群,以清出一条道来。
“让开,让开,都赶紧让开,躲一边…”
……
“这是怎么回事?这街道本来就挤了,这群狗腿子不坐着在衙门里乘凉,怎么跑过来清道?”被推挤到一旁的人群中,有声音不爽的嘀咕道。
“小伙子,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为了你家人着想,少说两句。要让他们听了去,你非得惹得一身麻烦。这官差衙役开道,还能是什么事,估计是哪个高官要员要出城了吧!”另外一个声音在低声告劝道。
“这个大哥说得是,估计就是这样…”又一个声音响起,引得周围一片的附和赞同。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些官差大爷之所以出来清道,那是因为一会会有死刑犯要经过这里到菜市场大街口那处斩。”有自称知道内幕消息的人正洋洋得意的吹嘘着。
“这个大哥说过了吧!处斩死犯,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什么时候要摆这样的阵仗?都是直接拉过去,到时辰就处斩了。我看啊,就是哪个大官出行的可能性大。”一个反对的声音说道。这话立马得到了周围不少人的纷纷应声附和。
“如果只是普通的死犯,的确是这样。但是他们不是…”被质疑的人故作神秘道。
“难道说他们是…”这时,似乎有人猜到了什么。引得周围的人都好奇了起来。
在众人眼神的求知下,内幕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时,只见他缓缓的说道:“看来这个小哥已经想明白,没错,他们正是反贼。就是将要过来围攻我们徐州城的那伙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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