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当场变卖矮瘦宗师法器。
“赤坤刀地级一品,另加法宝五件,皆九折出售,药庄有无兴趣?”
郝大真两眼一亮。
金岩修士过百,六件精品自大受欢迎,薛通心满意足卖得近七千万灵石。
但他兽尸丹药消耗奇大,算上瘦子储物器中的灵石灵物,新得的财宝,也仅够用四年。
薛通并非无赚钱技能,猎杀海兽、画符炼器俱可,只是不愿耗费精力,耽搁修炼而已。
……
薛通请泰兴先天护园,月服二至三枚炅元丹,全力炼功。
转眼第二年六月。
“薛前辈,羽墨岛有客来访,带了佟天人口信。”护院先天通禀。
“令其客堂等候,待本尊炼罢此节。”薛通炼功室内说道。
羽墨岛的灰衣老妪,见薛通后鞠躬行礼,说起佟裳口信。
大意是薛通买了三十枚灵丹,想必有所剩余,如今下家求购,愿否出手?单价八十万灵石。
“呵呵,带讯回你家主人,薛某灵丹自用,概不转让,佟天人多余的灵丹,不妨卖于薛某。”
老妪顿了顿,“主人说薛天人若不卖药,她有事想请帮忙。”
“说!”
“杳州天人刘嵅的胃口越来越大,意图染指金岩岛,家主想请薛天人警告其安守本分,勿狂妄擅动。”老妪说道。
“杳州?”
“西涟大陆临海之州,刘嵅当地最强,吾主的灵丹多向其供货。”
“裘倍亮、章俅的灵丹呢?”
“貌似另有路子,多半是卖给了此片区海域的岛居修士。”老妪说道。
薛通沉吟片刻,“其实不如由你家主人出面,联合刘嵅,共促金岩药庄扩产,薛某按比例出资。”
“老奴只觉需提防刘嵅,其它容老奴带回羽墨,请主人定夺。”
灰衣老妪告辞。
……
老妪二次上岛,称建议遭刘嵅一口回绝,原因系炅元丹的关键配方,一种叫“炅芬果”的灵果极难保证。
“既然你等皆无兴趣,薛某就不勉强了,维持旧制,想好了再来找我罢。”
薛通失望心烦,打发走老妪。
刘嵅所言非虚,炅芬果决定炅元丹产量,金岩药庄两百年才积累了四十株灵树,一时半会哪可能大幅增产。
炅芬树长于深山,树高四尺、混于灌木,移植栽培不易,药庄能保住存量,已属不易。
薛通去了趟炫风岛,与裘倍亮闲聊。
“天人见谅,裘某兴趣寥寥,貌似郝大真亦不积极。”
“道长若能收集十至二十株果树、药庄便会新辟灵田,下气力扩产了。”
“裘某愚见,天人不如去西涟看看,集齐后再找郝大真。”裘倍亮说道。
“炅芬树哪里多些?”薛通心思松动。
“千千山,杳州东北的千州。”
裘倍亮展开地图道。
……
“就当去西涟游历!”
薛通乘鹫东飞万里,踏上西涟大陆。
以他的修为,无需再文绉绉装腔作势,改成直接拜访各大玄门。
第一站自然是杳州旭光宗。
天人到访,旭光宗人哪敢怠慢,立报宗主刘嵅。
不知刘嵅有意还是无意,晾了薛通半日,出来后假惺惺抱歉,称炼功半途,让薛通久等了。
“不碍事,薛某上山,想请刘宗主留意,帮收炅芬果树,日后有用得着薛某的地方,必还人情。”薛通说道。
“哦,是吗,道长明人快语!”
“眼面前便有一事,想请道长帮忙。”刘嵅小眼一转,说道。
“愿闻其详”
“刘某一直想收了杳州北部的几个小宗门,岂知那些人竟不识好歹,宁愿龟缩,坚持不从,刘某不便强压,请薛道长出面规劝,不知可否?”
薛通哈哈一笑,“吞并宗门与代收灵树,焉可相提并论?刘天人特意出难题吧?”
“既然这点小忙不愿帮,薛某告辞!”
薛通面色阴沉。
刘嵅本欲刁难刁难,杀杀薛通锐气,不想薛通直接拆了楼梯,不给他下台阶的机会。
刘嵅哑口无言,铁青脸,目送薛通离去。
“不给本尊面子,有你苦了!”
薛通打听到杳州北部几个小宗门,去了最近的水云观。
当他见到水云观主的一刻,顿心生感触,回想起当年云霄宗受人欺负时,几位堂主脸上,那抹不去的淡淡愁容。
“观主心思满怀,何故?”薛通喝了口香茶,问道。
他喝茶之举透露全无敌意,通常修士不食陌生人茶果,以防中毒。
“一言难尽,薛天人造访陋观,贫道有何效力之处?”
水云观主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说话仍非常小心。
“听说刘嵅想并了水云观”
水云观主微微一震,“天人莫非来规劝贫道?”
薛通摆手。
水云观主这才倒起苦水,“本观不过千里之地,刘嵅苦苦相逼,迄今强占吾观领地三成,直至水云观与临近的碧春堂四宗抱团后,方始稍见好转。近期旭光宗又在边境闹事,等待协商。”
“薛某正巧无事,便随观主一同前往。”
水云观主惊疑不定,“道长介入,事情立刻搞大,给刘嵅留下把柄。”
“你担心本尊打不过刘嵅,你们也一同完蛋?”薛通冷言道。
“岂敢、岂敢!”
水云观主宗师大成,没理由与薛通当面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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