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知道玄真子说得都对,但她偏偏不愿坐视郑荣被莫相安利用。哪怕郑荣对她心生隔阂,她也在所不惜。
在她心里,莫相安就是一个城府甚深的歪魔邪道,渡远一看就不是好人,不光容貌丑恶,说话还十分猥琐气人,一看就与莫相安是一丘之貉。
郑师弟与他们相处,若无她在旁看顾,定然会吃一个大亏。
“师叔的意思是保他们七天,我是一天都忍不了了,须得想个法子让他们两个尽快离了此地。”
……
“相安兄弟,要照贫僧的意思,女子还是尽量不要招惹的好。一个个目光短浅,气量狭窄,偏偏还自以为是。
就比如白胜那个娘们,对我们偏见甚深。总以为我们与郑兄弟交往,定然会连累他。她却不知男儿相交,肝胆相照,那是生死都顾不得的……”
莫相安笑了笑,“大师真知灼见!正所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来来来,共饮此杯。”
渡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道:“在这里好则好矣,就是郑兄弟案牍劳形,不能聚在一起痛饮,稍显美中不足。”
“你们又吃又拿,还在背后嚼人舌根,这便是你们的为客之道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二人酒醒了大半,提着兵刃就冲出了房门。
渡远是个言语上不肯吃亏的,“你这女子好不知羞,我们两个大男人说些风月之事,你居然在这里听墙根。”
“呸!谁耐烦听你们说些蝇营狗苟之事?是真好汉就不要只逞口舌之利,敢和我真到真枪做上一场吗?”
白胜一袭白衣胜雪,说话铿锵有力,倒衬得渡远愈发不堪。凭谁见了,都要赞上一声“公子世无双”。
她要是只是斗嘴,渡远那是丝毫不慌,若要斗力嘛,渡远立刻就怂了。
他往莫相安身后躲了一步,言道:“贫僧看在郑兄弟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且去,且去,没得传扬出去,说我欺负女流之辈。”
白胜鄙夷地瞟了渡远一眼,又对莫相安道:“你呢?他往你身后躲,你又准备躲到哪里去?”
莫相安笑道:“若是切磋,白姑娘有雅兴,在下定当奉陪。若是生死相搏,届时在下打杀了白姑娘,我义兄面上须不好看。”
“狂妄!凭你微末修为,就敢大言不惭!我便不用法宝神通,十招之内也定要将你斩于剑下。”
白胜将手负于身后,傲然说道:“你可敢一战?”
“我也不与你打。又非生死大仇,白姑娘何苦苦苦相逼?”
莫相安说完,拉着渡远又去饮酒。
白胜道:“既然你们两个都做缩头乌龟,那便怪不得我了。我体谅郑师弟辛苦,我少不得为其分担一二。
从今日起,我会督促后厨将你们饭食减半,酒水不再供应。你们修炼之时,我也会不时前来探望……”
她这样一说,莫相安是无所谓,渡远可就不乐意了,“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啊?这娘们就来捣乱?是可忍,孰不可忍。”
渡远大喝一声,“好!我替莫兄弟应下了。怎么比?划下道来。”
“大师……”莫相安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白胜一听喜上眉梢,“好!爽快!我也不欺负你,你若接得下我十招飞剑术,我以后再不与你们为难。若是接不住,我也不会要你性命,只需立刻离开灵隐门,并且保证终生不再踏足灵隐门半步即可。”
渡远眼珠一转,“只是不与我们为难,却是有些便宜你了,要赌就赌把大的。”
白胜黛眉微蹙,“赌什么?”
渡远其实心中早有成算,假装踱步思索,好半晌才到,“你的东西我也没有看得上的……这样吧,就赌你袖中的那两把小剑好了。以后相安兄弟结婚生子,留着给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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