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夜好眠,直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就着水囊,随意洗漱了一番。
渡远仰着头,“咕噜咕噜”漱了一下口,将水吐出之后,问道:“相安将欲何往?”
莫相安迟疑了片刻,沉吟道:“世间可牵挂之人不过二三,如今倒是不好去牵累别人。我也不知道往何处去。”
想了想又道:“我有一结义兄弟,听闻我有难,来回驱驰千里来救。我想去看一看他。”
“哦?”渡远道:“世间居然有如此奇男子,伟丈夫,贫僧倒是渴欲一见。”
“我那大哥风采气度着实让人心折,相信你们二人见了一定聊得来。”
渡远越发来了兴趣,追问道:“你那大哥姓甚名谁?何门何派?”
“灵隐门,郑荣。”
渡远皱起眉头,“难怪你那日非要带着那个郑原,原来根源竟然在这里。”
莫相安急忙解释,“我大哥,光明磊落绝不是他兄弟那样的人。”
莫相安不喜背后论人是非,说到郑原,也只是以“那样的人”一语带过。
“罢罢罢,我相信莫兄弟的眼光。咱们这就往灵隐门去?”
“好!”莫相安一催红鬃马,率先冲了出去,等上了大道,又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
“不识路。”
“哈哈哈……”
渡远一马当先,莫相安紧随其后,一是凶恶头陀,一是风度翩翩的少侠,一路上倒是引得无数人的侧目。
灵隐门隔着此地,也不过三四百里的路程,不过五六天的时间,二人便来到灵隐门的山门之外。
瞧着天色已晚,深夜造访于礼不合,二人干脆找了一处干净的山林,准备休憩一晚,明早再去登门。
此时虽是初秋季节,暑气还未褪尽,加上林密无风当真燥热得很。
渡远找了一条小溪,将衣服褪尽,“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爽快!爽快!莫兄弟快些下来。”
莫相安在小溪边饮马,笑着摇了摇头。
他牵着两匹马沿着小溪漫步,轻松自得。
小溪旁边有一排大榆树,莫相安抬头望着光秃秃的树干,就像看到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
莫相安看着皱起了眉头,暗道:“草木未至凋零季节,却无一叶挂于枝头,此景实非祥瑞之兆!”
正准备推演一番,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娇叱之声,莫相安心里一紧,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渡远还在大呼小叫,莫相安回头,竖起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
渡远是一个机警的,飞快地从小溪里跳出来,一裹僧袍,提起禅杖,一路小跑到了莫相安的身边。
“何事?”
“那边有人在打斗。”
一抹红光在林中升起,这一下渡远也瞧见了,“似乎是有人在斗法。”
渡远又侧耳听了一阵,询问道:“我们是走是留?”
莫相安苦笑,“来不及了,朝这边来了。”
话音未落,就着残星朗月的光辉,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提着另外一个女子的衣领,疾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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