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好感提升并不是一个线性的过程。
早上的时候你对我爱答不理,晚上就恨不得把我给灌醉了丢到闺女床上。
尽管张禄和牧隐雪都对牧启此举敬谢不敏。
但牧启才不管呢!身后事他能看多远?不如现在先把能看到的办妥了。
这小子有耐性,有胆识,有潜力——更好的当然有,但又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蹬腿之后么?
人走茶凉是在寻常不过的事情。若他还是当年藏锋山少宗主,张禄这种水平的他都不会多瞧一眼。
现在不成,他凭着自己的手段境界还能让人卖他几分薄面,但以后又该如何?
牧启一口气喝干杯中村酒,刻意不运转灵力,图得那一丝醉意,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听得牧隐雪俏脸黑得和锅底一样。
其余劫后余生的客人店家根本不敢近前,听他唠家常?不高兴了你有三头六臂也就是多拍两下天灵盖。
张禄郁闷地喝了口酒。
这是刚才那一人一下的高人?逗我呢!
“爹,你喝多了,快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牧隐雪终于是忍不住了,推搡着牧启把他撵回屋去,又回头向张禄尴尬一笑,“我爹他……酒后失言,你别往心里去。”
张禄摆摆手,场面话罢了,懂得都懂。
牧隐雪对张禄和他那只灵兽倒是颇感兴趣,只是被牧启这一顿酒搅合过来,也不好张口,当下两人也各自回房,留下店家和其他客人去收拾残局。
张禄临进门时回头看了一眼,颇感可惜。
那可都是高手,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只是牧家父女回屋了,他一个窥玄境怎么都不好和人争。
一夜无话,并未再有枝节横生。
只是客栈的墙壁隔音确实不好,外面的喊打喊杀听得一清二楚。到了张禄三人早上开门,大堂里的一片狼藉非但没有清理,反而还平添了许多血迹。里里外外空无一人,像是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了。
“瞧见了吗?这就是你们和旧日所区别的新时代,”牧启对张禄指了指周围,“与我们那时有何区别?不过是白天做的改成夜里来做罢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
“失仁义偿之以礼。”
牧启轻笑,不做回答。
反而是张禄和牧隐雪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他也做这般想?牧隐雪自幼接触都是些法修时代的前辈,多怀念以前那般无拘无束的生活,很多人便去了那些法外之地。自己的观点多是从书中学来,今日却遇到一个和自己论调相近的。
张禄想法就简单多了。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
想想竹言和这个牧隐雪,总能有些半懂不懂的词蹦出来,他不行,这些东西早还给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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