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我的地盘也不打声招呼,还闹进了派出所,怎么回事?”
孟浩把林鹿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孟浩洛水乡的书记,林鹿大学时候的死党。
林鹿对着孟浩大吐苦水,“一言难尽,第一次上门,就碰见几个地痞流氓上门找事,我要不削他们,还算个男人吗?”
孟浩摇头苦笑,十几年了,大仙一点没变,还是曾经那个冲动的热血少年,当年上学那会军训自己和机械系发生矛盾,这货拿着板砖就冲上去了。
“你丫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呀,瞧你弄的,满头是血,今天要不是我路过,你得拘留。”
林鹿是直接被带到了派出所,洛水乡的派出所和镇政府在一个大院,林鹿伤口没处理,已经开始结痂,确实看着很狼狈,“耗子,你丫少说风凉话,你这个书记怎么当的,纵容村霸鱼肉百姓,失职!”
“你是不是跟这些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这大概就是人人羡慕的兄弟情义吧,不管你混的如何厉害,也不管我怎么落魄,两人之间开玩笑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顾及。
“去你大爷的,老子两袖清风,我在洛水乡待的这四五年经济翻了两翻。”
“今天的事我帮你摆平,不过老子不白帮。”
林鹿从桌子上拿起孟浩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顺便把烟装兜里,孟浩翻白眼,“大仙,你顺烟,顺打火机的毛病还没改?”
林鹿抽着烟,斜眼看着孟浩,“咋地,不白帮忙,就是我还要给你送礼呗。”
“耗子,你年纪轻轻怎么也被腐化了?”
“大仙,你丫给我送过礼吗?”
“逢年过节,我去牡丹市找你和老瓢,你特么最后还从我后备箱里顺走我两瓶酒。”
林鹿强词夺理,“老子是纳税人,你的衣食父母。”
要不是林鹿头上有伤,孟浩已经拿文件夹砸过去,这家伙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当人爸爸,现在还…!
孟浩叹口气,“你见过陶盈吗?”
“你问我,他是你媳妇,不,确切地说是未过门的前女友。”
“大仙,你丫有点同情心,再往老子伤口上撒盐,信不信我让派出所所长拘你?”
以前宿舍的兄弟们闹分手时,数林鹿这条单身狗笑的最欢,现在嘴依然还那么损。
林鹿难得的一本正经,“耗子,都这么些年了,还放不下?”
“大仙,我要调走了,目前两个选择,留在本市或者去牡丹市,我一直没做好选择。”
“你这次回牡丹市帮我打听下,如果她过的很好我也就放下了。”
“如果不好呢?”
“大仙,你这不是废话,你也是男人。”
林鹿也一脸惆怅,不是为了孟浩,而是为了陆离,“耗子,我过两天也要走了,我怕那群地痞流氓以后再上门找麻烦。”
“借你的官威也让老子狐假虎威一次,一会儿陪我回家吃个饭,咱不欺负别人,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
“大仙,你丫还和以前一样,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
“以前我和三儿让你带饭,你特么刷我们的饭卡,还给自己加个鸡腿。”
“老子让你帮个小忙,你还给老子挖坑。”
孟浩透过窗户,乡党委院里有个漂亮的小姑娘一脸着急,急的快哭了,逢人就拦,像在是打听什么,“楼下那个急的团团转的小姑娘是你女朋友?”
林鹿来到窗户前,掏出手机就要给陆离打电话,才发现电话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关机了,“别瞎说,老瓢的表妹!”
“卧槽,你真是畜牲,兔子还不吃窝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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