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矮个修士垂头丧气地说道,“对了二哥,你说他真的是那个……平宏毅的徒弟吗?”
“冒充他徒弟有什么好处吗?自然是真的。”
“可是那……平宏毅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吗?”矮个修士心有余悸地说道。
高个修士没有答话,却走到那被一劈为二的珞石旁,摸着被碧霄剑劈开的口子沉默了半天,然后开口道:“如果刚才那把剑劈的不是珞石,而是你,你能躲开或者挡住吗?”
矮个修士沉默不语,高个修士苦笑了一下:“你当然是挡不住的,别说是你,就是换了我,也是一样挡不住避不开的。这么大的一块珞石,便是那些六层七层的族叔族伯也未必能劈开,可是你看,他却是连石头带地面一起劈开了,要知道,这块地面也是珞石的呀,而且那一剑的速度……”
“那把剑似乎是中阶剑器吧,他只有炼气四层,怎么能驱使的?”矮个修士疑惑道。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神念够强就行。”
矮个修士默然半晌,然后问道:“二哥,你说他还会来吗?”
“肯定会来,不仅会来,而且下次来的时候恐怕就是筑基期了。”高个修士叹道。
“筑基期?不可能吧,那筑基丹可没那么容易得到啊。”矮个修士愕然。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如今不过只是炼气四层就有这般实力,而且现在……宏毅叔已死,他完全可以拜入飞云峰,以他的资质,还怕飞云峰不收他?进了飞云峰,得到筑基丹的机会可就多多了。何况他就是不入飞云峰又如何,在外面也未必就不能得到筑基丹了。”高个修士分析道,“你看他现在几岁?”
“也就十五六岁吧。”矮个修士想了想说道。
“对呀。你想想,他十五六岁就已经炼气四层,而且实力更是可怕,若是再过上十几二十年,等他到了炼气九层,去参加夺丹大会,你觉得那些炼气九层的散修会是他的对手吗?”高个修士继续问道。
矮个修士看着身边被一劈为二的珞石,摇了摇头。
“夺丹大会我们也不是没去见识过,我看他都未必要到炼气九层,就算只有八层,七层,那些散修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但服了筑基丹也未必就能成功筑基啊。”矮个修士努力想找出一个沈谦不可能进阶筑基的理由。
“那又如何,夺丹大会又不限制参与的次数,不是好些散修都参加过好几届了吗?一次筑基不成功那就再来一次,筑基丹在其他散修眼中得到的难度极大,可对他来说却是轻而易举之事,别说夺丹大会有十个筑基丹的名额,就算只有一个,那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那怎么办?等他再次找上门来的时候我们岂非……”矮个修士显然害怕了。
“为今之计,只有亡羊补牢了。好在他似乎顾念着宏毅叔的情分,应该不至于对我们下杀手,否则我们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但若是让老祖知道我们曾这么得罪过一个筑基修士,后果怕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想想当初的宏毅叔吧。”高个修士说道,“总之,今天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还有,今后族人嘲笑宏毅叔的时候,我们非但不可附和,还得尽力制止。”
“还有,宏毅叔那一房如今日子不太好过,我们也须得帮衬一二。”高个修士继续说道。
矮个修士连连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这块珞石怎么处理?”
“找个地方把它埋了,这地面也要填平,别让人看出来。”
两人商量好后便忙活了起来。
沈谦虽然祭出碧霄剑把高矮修士吓得不轻,但心中却仍然愤懑难平,师父竟然在被逐出家族六十余年后的今天,依旧是族中的笑柄,可见师父当初被赶出家族前的那段日子有多么难熬。
这六十余年里,平家一直把师父当做笑柄,是他们口中的“废物毅”,可师父却无时无刻不想回归家族,这让沈谦无法接受。
在他看来,这样的家族毫无回归的价值,若是他有能力,恨不得将平家灭得一干二净才好,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这么做,那就与师父的遗愿背道而驰了。
沈谦就这么一路想一路走。
“谁?!”突然,右面传来了一声厉喝。
沈谦这才发现似乎走错路了,周围的景色和来时显然不同,路窄得多,地上也都是积雪和落叶无人清扫。
他扭头往出声的方向望去,路右侧五六丈左右有两个人,正是在平家坊市中起冲突的中年文士和马脸汉子。
向他喝问的正是那个马脸汉子,只是现在用望气术看去,那马脸汉子的修为并不是之前显露出来的炼气四层,而是明明白白的五层,那中年文士躺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马脸汉子手中正拿着一柄中阶剑器指着中年文士的咽喉,似乎在逼问一些什么。
看来那马脸汉子是精心设计的圈套,他在坊市中设法激怒落单的家族子弟,却又故意只显露出炼气四层的修为,让对方以为自己实力不足,引诱对方上钩从而劫杀对方,而自己无意间走到了这条已经少有人迹的西面小径,恰好撞破了此事。
沈谦瞬间就已经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只是他并无意掺和到这件事中,于是也不去理睬那马脸汉子的喝问,回过头去继续往山下走去。
那马脸汉子此时已看清来的正是那个在坊市中多看了他几眼的小道士,而且修为只有炼气四层,便嘿嘿一笑:“你也给我留下吧!”
说完,便从怀中另外掏出一柄初阶剑器祭起往沈谦飞来。
沈谦在平家受的一口气正没地方出,哪里会与他多废话,正好碧霄剑在手并没收入储物袋,神念一动,碧霄剑便出鞘化为一道碧虹,往马脸汉子电射而去。
马脸汉子的飞剑飞出尚不到一丈,碧霄剑所化的碧虹已后发先至到了它的跟前,两剑甫一碰撞,马脸汉子的剑便断为两截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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