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近期,小院没人打扰。搞了半天都在观望啊。
“赵洪的提议被否了。还挨了批。说他危言耸听,把街头巷尾的言论搬到这么重要的会上来,是司马昭。”玉美人微微一笑,恍如大地回春。
任凯眼睛眯起来,笑着说道,“代我向华省长致谢。”
余燕来闻言大惊,看着温如玉,没想到这女人来头这么大。
玉美人笑容不减,望着任凯摇了摇头,说道,“师爷之名,不虚传。可惜不在体制内。我想,个中缘由,不需多嘴,你已经明白。今天之所以带着余燕来一起,就是为了表明,我没有恶意。”
任凯笑着点点头,不置可否。这时,他的手机开始震动。看了看,是久不见面的赵玫玫。冲对面的两人一笑,也不避让,接起电话。
“今天早上,东京一处居民楼里发生一起燃气泄漏事故,现场有一具中国籍男尸,经多方证实,是景瑞在东京办事处员工,梁永胜。虽然知道跟你没关系。可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说声谢谢。”女孩在电话里,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难以继续。
任凯想着那个外表清纯,却内心坚强的女孩,心下不忍,有意岔开话题,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女孩听了,忍住悲声,强自笑道,“还好。我要结婚了。就是明天,来不及告诉你。不要见怪。要祝福我呦”说完,女孩心中大痛,又不敢出声,一时泪如泉涌。
任凯闻言心中有些失落,忽然又想起一事,不动声色的问道,“小柴说的扎尕那……那一晚的事情,是真的吗?”
女孩骇然,失声喊道,“没有。没有的事儿。那晚只有你和囡囡才……,我……哇……,我也不想的,可就是发生了。这一个月,我……好后悔。”女孩毕竟是女孩,内心的隐秘终于被最不愿知晓的人知晓,有惶恐也有别样的轻松。
一月以来,内心不断纠结的情爱与道德,把她压得快喘不过气。就在她慢慢学会忘记,快要平复的时候,更大的灾难却早已等在那里。她怀孕了。
没有丝毫犹豫,就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她要把自己从小缺失的东西在他或她身上弥补起来。当务之急是先给孩子找个父亲,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声名,可无法忍受孩子被人指指点点。于是,找到了现在这个男人,任远航。她的大学同学。两人私下达成协议,只办酒席,不领证,一月后对外公布,性格不合,友好分手。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联系那个男人。可佟京生给她发了短讯告知她,大仇得报。内心的思念瞬间决堤,冲垮了一切。谁知那男人一句话就轻松击穿了她的所有防御,以至于让她溃不成军。
任凯明白了。原来梦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实的。这个女孩背负着她不该背负的一切,悄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只为了让他心安。他没有再深想下去,冲着对面两女人笑笑,起身走到远处,对着电话里的赵玫玫说道,“我现在就动身,我要当着你的面,问你爱不爱那个男人,你等我。”说着挂了电话。
任凯快步走到温如玉和余燕来跟前,说道,“我有事需要去京城一趟,所有的事情,回来再谈。”
还没等两女人有所表示。外边警声大作,随即冲进一队警察,荷枪实弹。
打头一人,高举手枪,枪口冲天,大声喊道,“所有人,不准动。”然后走到任凯跟前,上下打量一番,拿出逮捕证,举到他眼前,说道,“天南余氏律师事务所,任凯,你涉嫌有组织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余燕来早已面孔发白,腿脚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温如玉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赵洪呢,他这是乱命。”说完就要上前。
任凯冲她轻轻摇了摇头。对着人群中喊道,“菅队长,来了也不露个面?”
菅刚苦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任凯问道,“就不能缓缓?”
菅刚身后站出一人,是个老者,板着脸说道,“这也能讨价还价?”
“白开明,你这是准备公报私仇?”温如玉扯开嗓子大喊,“是不是连我都要铐起来?”
任凯明白了,龚建设的大舅哥,以前省厅的刑侦总队长,早就退下来,成了厅里的厅级巡视员。
白开明没有再说话,看了女人一眼,一挥手,立刻有两个警察上来,把任凯推搡着带走了,本来要戴手铐,被菅刚制止了。白开明看了看,也没再坚持。
这一时刻,远在京城的赵玫玫,听到男人要来,又惊又喜,右手轻抚腹部,喃喃自语道,“孩子,爸爸要来看你了。他没有忘记我们。”话音未落,泪已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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