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京生面不改色的笑了笑,说道,“哦,想起来了,好像是二海的电话。他怎么不说话?。”
任凯盯着放在桌上的手机,摇了摇头。
佟京生见他满脸凝重,忍不住笑道,“也许是无意中拨出去的。现在的电话,跟以前有老大的区别,不只是打电话,还要照相,看新闻。一不小心摁错了,拨出去,常有的事儿。”
任凯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手机,淡淡的说道,“一个连剪鼻毛都要固定时间的人,会拨错电话?”
佟京生笑不出来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到煮沸的汤不断翻滚的声音。
突然,电话再一次响起。
当两人的目光一起落在屏幕上时,“秀秀”两个字便显的异常突兀。
“云小容跟二海在一起。”秀秀虽然竭力装作若无其事,可任凯还是听出了异样。
“嗯,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任凯笑了笑,小声说道。
“我想的哪样?”秀秀没有笑。
任凯不做声了。
没有谁是傻子,男女之间,有没有问题,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
公孙兰显然也看出来了。
“你好,我是二海的女朋友公孙兰,该怎么称呼你?”吴家女自然有吴家女的骄傲,肯对二海谦让,是因为在乎他,然而这种谦让显然不会泽被他人,尤其是这种是敌非友的女人。
“呵呵,我是云小容。”女人微微一笑,将小女孩儿搂着怀里,轻声说道。
公孙兰年纪不大,可自小漂泊商海,杀伐果决,如今更是执掌基金,眼界与城府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有意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道,“二海,时间也不早了。你看……”
“棱角胡同的吴家,也算不得什么?”云小容出身不高,平时最痛恨的便是这种所谓的高门世家。
二海眉头皱了皱,没有吭声。
公孙兰却笑了,看着女人怀里乖巧的小女孩儿,淡淡的说道,“两百年来,很多人这么想,可说出口的却寥寥无几。知道为什么吗?”
“哦?为什么?”云小容并没有意识到吴家跟自己的距离。
“因为他们不敢。”公孙兰眉眼一挑,寒气逼人。
这当口,桌上的手机响了。
二海看了看来电显示,长叹一声,接通,“哥……”
话刚出口,便被打断了。
“让云小容接电话。”任凯的声音传出。
二海想了想,把手机放在桌上,点开免提,说道,“我哥。”
云小容闻言,抱孩子的手一紧,小心翼翼的凑到手机跟前,笑道,“任凯,好久不见。”
“呵呵,确实有几年不见了。这样吧,我手头有还有些事儿,五分钟后打给你。”任凯的笑声异常爽朗,说完便挂了电话。
云小容丈二摸不着头脑,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这个电话打过来有什么意义。
公孙兰也不明白,却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望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小女孩儿,在她的小脸上寻找二海的痕迹。
任凯挂了电话后,又拨出一个电话,接通后,笑着说道,“做事儿吧。”说完,便又挂了。
佟京生感到了不寻常,皱着眉头说道,“云小容?就是秀秀那天问到的那女人?我跟你讲,不要乱来。现在的局势如何,你应该清楚。”
任凯伸出筷子夹出老大一块豆腐,摇头笑道,“盛情安却啊。快吃,再不吃,肉就老了。”
明南市位于西南边陲,因为纬度极低,所以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加上亚热带、热带植物和水果繁盛,十分宜居。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这里的温度直逼零下,异常寒冷。平时比较耐寒的热带植物,如大王椰子,假槟榔什么的,纷纷冻死,连芒果、木瓜亦不能存活。
明南市北区临水,别墅成排。其中一栋别墅里,有几人正在吃火锅,正宗的川都麻辣火锅。
“大哥,咱们待在这里,整日吃喝,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一边吃喝,一边说道。
居中一位,四十来岁,天生一副笑模样,微秃的脑门上有道疤痕,从前贯到后,被雾气一冲,仿佛在不断蠕动。
正是过江龙,王子清。
“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了。再忍忍。”王子清笑了笑,小声说道。
“听说龙城现在全乱套了。白老全、丁权、许二孬、霍老狗踪迹全无,麻四……那狗日的,居然跑去自首。哈哈,很多地盘都空出来了,遍地是黄金啊。就等着咱们……回去捡现成了。”一个秃头胖子眼珠子血红,说话都开始打秃噜。
“师爷好像也不太妙,那些当官的联起手来给他挖坑。要是连他也……我们就更是如鱼得水。”另一个秃头笑道,脖子上的大粗金链子随着笑声,晃动不止。
王子清也不阻止,笑眯眯的喝着酒,听几人打屁。
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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