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风询问后才知道,雷天同居然还是个下海的处级干部,海南折戟回到婺州后经常来市委大院里串门
处级干部的地位主要看实权,大者如京城部位负责大项目审核的处长,敢晾着外地来的高官干部不理不睬,还b县级行政区划一二把手,也能在当地叱咤风云。小者如某些单位的处级研究员、巡视员,除了工资待遇跟处级挂钩以外,在外头的地位还不如一些实权科级干部。
雷天同下海前最后的位置是婺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高配正处,已经算得上位高权重,至于为何下海雷天同没有细说,陈春风也不方便多问。
这人拥有这么广泛的社会关系,回到婺州后竟然没去搞歪门邪道,反而泡在证券市场里,亏着自己的钱,就为了每天跟人吹牛逼望着那颗反射着路灯灯光,显得金光灿灿的光头,陈春风简直肃然起敬!
雷天同浑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在别人眼里已经光芒万丈,一脚油门把吉普车怼到院子里的绿化带上,下车后看了看单元牌号,啧啧嘴问陈春风道:“你那同学姓郑?”
陈春风点点头:“对啊,他们家你认识?”
雷天同撇撇嘴:“住这个单元就一户新搬来的,你又说是姓郑,那肯定是郑黑脸嘛。”
楚薇不满意了,白了雷天同一眼:“别瞎说,表姐夫哪里黑了。”
雷天同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他不止脸黑,心更黑!”
陈春风一听就知道有故事,不过他急于确认郑思瑶的安危,也没有多问。
雷天同不等楚薇领路,带着陈春风当先一步走进单元楼道里,噔噔噔噔一口气跑到三楼,正想拍门的时候门开了,他一个没注意,差点摔进门里,连忙扶住门框把身体撑住。
开门的正是郑思瑶,大概是正好准备出门,突然看到一个光头大汉扑进门来,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春风看到郑思瑶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重重舒了一口气。心里一边在盘算着日子,四月份已经快要过去,很可能因为与自己一起放学而改变了郑思瑶原先行进的路线,或者歹徒看到陈春风在旁边而没有选择动手,郑思瑶在另一个世界所受的劫难,由于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应该已经安然度过了。
郑思瑶的父亲郑安民听到动静,跑过来看见差点跌进门的是雷天同,顿时就乐了,脸上却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对他说道:“嚯哟,原来是老雷,这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上门来求我了?那你也不用跪下啊,你是老党员了,知道咱们党不兴这一套!”
雷天同听了之后鼻子都气歪了,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他们两个担心你女儿,老子才不来你这里寻晦气!”
郑安民这才注意到雷天同身后两人,笑着招呼道:“小薇怎么也来了?快进来坐。”
等跟楚薇打完招呼,又指着陈春风对雷天同说道:“这是你儿子浩浩?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我说人小伙也比你好看太多了,怎么越长跟你越不像了?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做过那什么鉴定没有?”
得,陈春风总算知道雷天同为什么说郑思瑶的父亲心黑了,这一会儿功夫看把他给损的。
雷天同缓过气来,也不甘示弱地回应道:“这是你女儿同学,我准备当他干爷爷,论辈分以后你得管我叫叔叔。”
陈春风翻个白眼,他知道雷天同为什么这么不招人待见了,因为他欠抽啊
本来陈春风已经打算下楼走了,因为他突然发现根本没必要来,让楚薇来确认一下不就完事了,也是他一时情急考虑不周了。
这时候郑思瑶家的厨房里走出风风火火的中年女人,指着郑安民和雷天同骂道:“你们差不多行了啊,客人都在门口站着,老郑你跟老雷两个别堵在门口,要么赶紧进来,要么一起出去!”
说完又招呼陈春风和楚薇,把两人迎进屋子。
陈春风无法,只好跟着脱鞋走了进去,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暗暗想道:“我这么帅的一般在里都是主角,郑思瑶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女主,但是通常都会安排个女性长辈刁难我,而且楚薇似乎还说过因为郑思瑶母亲的性格所以不愿意到她家吃饭,看来等下得小心了。”
房子不大,也就七十平米,两居室,装修只能说还凑合,但毕竟是公家分的房子,也算不错了。
陈春风找地方坐下,见郑思瑶也返身走了回来,不禁问道:“你不是要出门吗?”
郑思瑶摇摇头,坐到楚薇身边,才说道:“今天隔壁班有人生日,我妈和他们家长认识,一定要我也过去和同学们多交流,我不太想去的,本来打算吃过饭和他们去卡拉碰个面就回来,现在你们来了,我就不用去啦。”
陈春风心道原来如此,刚要再说两句,郑思瑶母亲端了盘水果过来,然后一屁股在陈春风旁边坐下,笑眯眯地说道:“我叫杜美琳,思瑶他爸叫郑安民,你叫什么名字?”
陈春风挠挠头,心下时刻保持着警惕,表面上腼腆地说道:“我叫陈春风,跟郑思瑶同班。”
杜美琳点点头依然笑道:“哟,还是本家呢,春风这个名字也不错,如今改革春风吹遍祖国大地,一听你父母就很有思想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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