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姑娘的遭遇,一旁的老伯不禁悲从中来,他伸手遮挡住了小姑娘的泪眼,道:“囡囡,他们只是睡着了,囡囡,不哭了,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于是,小姑娘哭得更加伤心了,老伯显然也是缺少带娃的经验,又说道:“囡囡,不哭不哭,爷爷给你做个大千秋,以后就能荡千秋了,像你仙人哥哥一样飞起来,好不好?”
很快,杜荣已将土填好,道:“老伯,他们的名字是?”
老伯想了一会,尴尬而又惭愧地道:“她娘好像叫秀真,姓什么,我实在记不太清了,小孩,我知道姓董,好像叫云云。”
听完后,杜荣本想问小姑娘,可见她哭的正伤心,又想她的年龄,不禁心中一叹,这时老伯又说道:
“杜仙人,您在这稍等,我问问其他人,或许有些人知道秀真的姓。”
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杜荣已经知道了老伯名叫贺贵荣,祖上是下京人,逃难至江阳,在此定居,至今已历四代,据他说这个村大多数人都是逃难者的后代。
杜荣已将两块木牌暂时写好,缺的姓,待老伯回来后,再填上。
小姑娘的哭声已渐缓,杜荣起身走过去,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他实在有些心疼,这两天下来,连他都有些抗不住,疲惫不只在身体上,精神上更是如此,眼前的小姑娘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让他刮目相看。
杜荣走到跟前,蹲下来,双手扶住她小小的肩膀,此刻,她正一抽一抽地抖动,眼角的泪水少了很多。
“囡囡,哥哥答应过你的,要带你去天上找他们,还记得吗?”杜荣伸出右手抹去她脸颊的泪水:“囡囡,你要快快长大。”
听到这话后,小姑娘抽泣声顿时变小,她抬起头看着杜荣,眼睛有些红肿,用力地点点头道:“嗯!囡囡听妈妈和哥哥的话,快快长大!”
确定她不哭了后,杜荣一手抱起她,朝大石头走去,见仍有残雪,他左手一挥,瞬间整块石头毫无保留地出现眼前,将石头上的水汽吸走后,又垫上一件衣服,把小姑娘安稳地放好。
太阳的余辉已不见,又是一轮星夜。
石头上寒风凛冽,吹得小姑娘脸蛋有些通红,见她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打着补丁的衣衫,内里的一件兽皮也有些陈旧,杜荣暗道自己大意了,竟忘了这件事。
于是,他立即朝着身后的几株小树一挥,将它们连根拔起,吸掉一些水份后,在边上燃起一堆篝火。
“囡囡,现在暖和点了吗?”
小姑娘点点头,轻声道:“嗯。”
杜荣见她情绪仍有些低落,于是道:“囡囡想不想再看烟花?”
小姑娘犹豫了片刻,道:“想!”
也许聪明的囡囡,其实并不喜欢看这种单一颜色的“烟花”,毕竟昨天晚上都连着看了半个时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可是要是这位大哥哥他喜欢看呢?所以,她肯定地说道。
他哑然一笑,暗道:这小不点真的不好哄啊。
杜荣只得像昨晚一样,继续放着“烟花”,颜色是肯定无法改变了,倒是可以摆出一些图案来,他这样想到。
于是,天空中出现了一些笑脸、小狗、小猫、小羊。。。
这一刻,小姑娘真正笑了,非常可爱。
......
村外二十里左右,十名黑袍人快速赶路,看不清任何一张脸,寒风中,黑袍猎猎作响。
“任师兄,前面就是贺家庄,不到四千人,不够咱俩分的,我看还是分开行动吧,免得伤了和气。”其中一人提议道。
“我没意见,你要是想去这,那石桥村便归我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
任姓黑袍人留在原地,旁边还站有四名黑袍人,见他们走远了后,其中一人说道:
“任师兄,石桥村可是要比贺家庄远了四百余里,可是人数就多了不到三百而已,就这么让给刘师兄,会不会有点亏?”
任姓黑袍人冷笑一声,回道:“你懂什么,我这叫以退为进!因为这贺家庄的男人早让抓到矿上干苦力去了,留下来的全是些血气不足的,你们说,刘有才是不是亏大了?”
“嘿嘿,任师兄您果然是算无遗策,精明干练!小弟佩服!”说罢,另外三人也是奉承不断。
“走,我们马上就去石桥村,可不能让其他组抢了生意。”
......
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刘有才就带着四名黑袍人,悄悄地来到了贺家庄边缘,他们远远地就看到了天上的火焰图案,此时他们正潜伏在山凹另一侧。
“刘师兄,现在怎么办?穿灰袍的好像是炼气九层。”一人低声说道。
刘有才正死死地盯着远处的一大一小,他正在确定对方修为,可惜离得实在有些远,而且对方也没有再放“烟花”,他有些摸不准。
沉吟片刻,他冷声说道:“你们四个去对付他。记住,如果不好杀,那就拖住,等我把这些孤魂野鬼全收了,千魂幡便大功告成,到时候杀他易如反掌!”
几人一阵轻笑,道:“刘师兄放心,小弟们知道了。”
......
山凹一侧的大石头上,篝火正旺,时不时传来几声噼里啪啦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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