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做决定了。”一直在潜意识里对此事不太主动的黄老爷,到今天终于发现拖不下去啦媒婆这种生物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已经闹了半年,再吵吵下去影响不好。
“让她们明日预备着,等我品茗回来,就见。”黄志诚一旦考虑清楚,就再不拖泥带水。
“是。”吴管家低头应到。这一刻他脸上的肥肉不禁略略抽动一下: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女主人进宅门这件事,就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打发走管家后,黄老爷坐在椅上静静思索了一会,然后开始在丫鬟伺候下用晚饭。饭后黄老爷又坚持读一会书四书五经是他必须补足的功课,穿越前那古文点底子肯定不够,所以他这半年来一直在补习,不然的话,哪天古人抛个梗出来,接不住就丢人啦。
摇头晃脑,之乎者也,黄老爷这种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顿时感动了跑来红袖添香的妹子,直言苦读伤身,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
黄老爷从善如流,这便点了冷香暖香二婢作陪,吹灯将养元气去也
一夜过后,明代士大夫新得一天开始了。
黄老爷早起用过饭食后,攻读一阵经史,看看时间已到晨时末,便起身更衣,带着豪奴长随小厮,出门去也。老爷今天没有起轿,而是信步当车,出宅门后悠哉悠哉,一路往东行去。
出得古柳巷,便是石板街,出得街口后,再往前行便是一家热闹的菜市。这处菜市规模不大,主要功能是给附近的大户人家送高档蔬菜,所以平时不会搞一些喜闻乐见的砍头节目。
一行人前行不远,走到距离菜市口不远的一条巷口,便拐将进去,巷子里有一家名为“希高堂”的茶楼,此处,便是黄老爷惯常品茗之所。
“希高堂”这家茶楼,是和黄府前后脚同时开张的。原本此地是一家叫合泰堂的生药铺子,由于铺面不临街,虽说离菜市不远,但是生意始终平平后来遇到茶楼掌柜出银子上门来买,店东也就顺水推舟将铺子盘了出去。
黄老爷进门后,茶楼掌柜笑呵呵迎了上来。这位掌柜其实和曹董事长是老熟人:此人姓吕,名叫吕问道,原本是个游方道士,后来入伙屏风寨,大伙都叫他吕帐房。
吕帐房现如今道士下山当上茶楼掌柜,也是有模有样。见到黄老爷进门,殷勤着就把老爷往二楼招呼,顺便让伙计给坐在楼下的伴当们端茶上点心。
黄老爷和吕掌柜现在已是老熟人,俩人上到二楼,来到平日里黄老爷品茗的固定茶间。这处包厢是专门装修过的,不同材料贴敷的夹板墙,能保证隔墙无耳。
当黄老爷推开包厢门时,里面已经坐着一个和尚,一个青袍和尚。
和尚方面大耳,矮胖身材,很像是香积厨里的掌勺和尚。
黄老爷进到包厢后,就像没看到和尚一眼,径直坐在了椅上,吕问道这时便轻轻合上门。
和尚这时一边给黄老爷斟茶,一边从夹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了过来。
“最新指示,你先看吧,我们俩已经看过了。”
黄志诚顺手接过手机,输入了一串公共密码,然后从自己的专属文件夹中,调出了几份文件。
当他看到文件接收人是“儒释道”这个代号的时候,不由得微微有点兴奋儒释道是杭州站三人组的代称,通常出现这种文件,就代表着有需要他们三人共同配合完成的大事要办。
就在这时,包厢门在有节奏的轻敲几下后,塘庄庄主,海商熊道,也缓缓走了进来。
儒,就是黄志诚本人。释,就是眼前这位和尚,杭州站站长。道,就是塘庄庄主,熊道老兄。“儒释道”组合,是某势力在杭州仅有的三位穿越者,他们肩负着维持杭州站运转的重大使命。
和尚姓鲁,叫鲁成。穿越前这位是搞地下工作的卖盗版。碟片,自制中华,自酿茅台,康帅傅,瓢柔总之,谁火就卖谁,谁谱大就卖谁。
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里,鲁成同志在和各路工商税务质检卫生消防文化烟草专卖打假办等等各部门斗争的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地下工作经验,组建了一个坚强的战斗集体,在敌我顽态势极端复杂的市场环境里,鲁成同志依靠强韧的地下络,打而不死,死而不僵,成为业内一段佳话。
当然,辉煌都已成为过去,现如今鲁成同志又来到了新的战斗岗位上。
不算黄志诚这个专属定制版,鲁成和熊道两人,都是在当初穿越众大部队出航大员之前,凭本事留在杭州站的谍战帝。
当初选拔人手的时候,除了对谍战工作的向往之外,鲁成丰富地组织地下络的经验,低矮的个头,也是他得以成为杭州站站长的关键因素能在后世能运作一个地下山寨销售络的矮胖子,绝对有能力在节奏无比缓慢的17世纪,干一个杭州站站长。
三人同聚希高堂品茗,这种情况平时很少见今天是因为有一件要事相商,电话里说不清楚,故此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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