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红着眼睛,骗人,她知道,缝了好多针。
“这事你打算怎么给她解决?”郎立表情严肃,“弄不好,会影响公司股票的。”
郎若贤看了颜婳一眼,见她连衣服都没换,心疼了。
“你先上去吧。”他说。
颜婳摇头:“事情因我而起,所有的后果我自己承担。”
“你自己怎么承担?”郎红月又开始喊,“如果你不是顶着郎家少奶奶的名头,你以为谁会搭理你?你的基金会怎么做的起来?”
“姑姑。”郎若贤抬了抬眼皮,“吵架不能解决问题,而且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他看了看时间:“爸你放心,明天事情就会有转机,没准这次还会因祸得福。”
“行吧”郎立揉了揉腿站起来,“既然你这么有把握,我就不管了。爷爷那边你回头也打个招呼,别让他老人家从报纸上看到,那更生气。”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人都走了,颜婳这才跑过去:“你没事了?”
“你看着像有事的吗。”郎若贤本来想装一下,可看到颜婳要哭不哭的样子就装不下去了。
“走吧,回房间。”他虚搂了颜婳一把。
要是平时颜婳早跳起来了,今天却顾不上,或者说压根就没想这些。
“你和记者说什么了吗?”她没忘记医院门口都是记者。
郎若贤点点头:“我说是基金会内部泄露了资料,导致了这次事件的发生。基金会一定把这个人找出来给石静,也给大家一个交代。”
几句话,就把颜婳放到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这件事关键还是在石静。”郎若贤说,“她丈夫不用管,友都恨不得他原地爆炸。但是石静现在是最被同情的那个,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她再说。”
把颜婳送到她房间门口,郎若贤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颜婳搜一下推开门,再搜一下关上门。
“晚安,你早点休息!”
郎若贤摸了摸鼻子,勾勾嘴角走了。
颜婳又给斐樱打了个电话,确定滚滚睡了,这才去洗澡。晚上也一直做噩梦,一会是石静,一会是浑身是血的郎若贤,昏昏沉沉的到天亮都没怎么休息。
看了下手机七点了,就起来收拾好去敲郎若贤的门。
“你起床了吗?”她小声问。
很快,郎若贤把门打开,皱眉看着她。颜婳以为是自己吵醒他他生气了,正想道歉,听见男人问。
“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颜婳低下头,“想早点去医院看看石静。”
郎若贤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颜婳一脸茫然。
“走吧。”
路上郎若贤买了早点,颜婳不想吃。
“不吃就不去了。”郎若贤威胁她。
颜婳乖乖吃掉。
郎若贤嘴角微翘,谁都能看出来他很高兴。
昨晚的血没白流,至少这个小女人现在听话了
“医生,石静怎么样了?”颜婳正好看到医生从病房出来。
医生一脸轻松:“好着呢啊,就是打上了石膏不能动,吊着胳膊特别像汉子!”
“”这个医院的医生不是兼职说相声的,应该是相声演员兼职来做医生了。
颜婳进了病房,石静已经醒了,真像医生说的,一个胳膊吊着,身上缠着白布。
“对不起”颜婳深深鞠了一躬,“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但是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石静突然笑了,眼底是颜婳没见过的光彩。
“好啊,那你愿意继续帮我吗?我要让我的前夫坐牢。”
颜婳在石静的病房里召开了个新闻发布会,请了十几个记者。发布会上个,石静再一次讲述了自己十年来的噩梦,同时向颜婳和绽放基金道谢,谢谢她们对帮助自己。
“关于这次救助人资料外泄的事,我们不推卸责任,也正在查这个害群之马,一定会给公众一个交代。”颜婳目光坚定,拉住石静的手一起看着镜头。
记者们忙着拍照,想采访一些八卦,整整两排保镖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于是默默的收好话筒,回去发稿了。
“昨天石静的父母说要告我,今天怎么不见他们来。”结束后颜婳精疲力尽,但一刻都不敢松懈。
郎若贤打开一瓶水递给她:“是石静的母亲,今天不来是因为被她丈夫关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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