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杯盖轻轻地吹了吹,赵括浅浅地抿了一口,果然是他怀念的那个味道。
乔瑾瑜看了看身前的桌案,上面按照信阳城外的真实地貌做了缩小版的地形分布图,密林沼泽星罗棋布,山川沟壑纵横交错,看起来甚是险峻。
“将军是在演练行军布阵是吗?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每次交战,南齐的将士都是在用命相搏,以此来换取国泰民安。”
“直到今日我方知晓,对抗敌军时,南齐的将士所面临的艰险和威胁,远比寻常人想象的严峻得多,因为他们不仅要对付狡诈的敌军,还要应对危机重重的环境。”
赵括自从参军以来,参加的战役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百次。
而且有好几次,他险些回不来。
他自是比旁人更能体会行军打仗的那份艰辛滋味。
只不过,他是不会对任何坦露那份艰辛滋味就对了。
“我军中所有儿郎,自打他们参军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今后会面对怎样的险境,他们从来不会畏惧,也从来不会后悔。”
刚巧来到屋外的赵管家听见两人的对话,叹息着摇了摇头。
将军啊,您就不能说点中听的?
您说话这般干巴巴的,瑾瑜姑娘对您的那点好感和仰慕,迟早得被你破坏殆尽。
房里,乔瑾瑜尴尬地笑了笑。
得,是她找错了话题,她就不该跟赵括谈论军务方面的事。
就赵括这古板严肃的性子,说起军务来,她分分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眼珠子转了转,乔瑾瑜的视线落向了赵括手中的茶盏。
“将军觉得这茶的味道可还入得了口?”
赵括看向手中的杯盏,眼神不由深了几许。
“还好,比起其他的茶来,更加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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